封凍的天氣土地根本破不開,戰壕開挖十分困難,因此陣地也無從修起,隻是簡單的作了一下布置而已。就是連布置時間也沒有多少,日軍的前鋒部隊就接近了胡亮陣地,第二團的任務就是阻止日軍前進,胡亮根本就沒考慮過那是一個師團的日軍,直接就開打。
日軍正在急行軍的趕往德州,鐵血的作戰意圖也瞞不過日軍,所以大島茂也是十分著急,不斷的加快進兵速度,前麵遭受到阻擊嚇一跳,不過很快報告就傳來,阻擊部隊很弱,估計是小股的遊擊武裝,大島茂就放心了,打消了改道的命令。讓前鋒234聯隊盡快突破陣地,向德州靠攏,在這平原上如果被鐵血包圍,隻有死路一條,可是第234聯隊一連幾次衝鋒都被打了回來,這才收起了輕視之心,聯隊長片山二郎中佐有些急躁,師團長的命令不斷的催促,讓他發下狠來,根據他的判斷,陣地上防守的也不過幾百人,也就是一個營的兵力,重武器並不多,發狠的片山二郎,瘋狂的用大炮轟擊一營的陣地。
現在胡亮並不輕鬆,傷亡也不小,因為必竟沒有可防禦的工事,日軍的炮火更加猛烈,胡亮現在已經忘記了時間,一開始還在計算著團長到達的時間,可是現在已經沒有思想去算計這些。日軍的進攻越來越猛烈,炮火越來越密集,一營的傷亡也直線上升,胡亮抹了一下頭上被彈片擦傷流下來的血,惡狠狠的喊到:“弟兄們,今天就是把一營打光了,也決不能讓日本鬼子過去,這就是鐵血的精神,都怕不怕?”
“不怕”陣地上殘存的一半士兵高聲答道。
胡亮吐出一口嘴裏的泥土,喊道:“好樣的,兄弟們打,團長馬上就到,會給我們報仇的。”
陣地上又響起了密集的槍聲,日軍的進攻再次被壓在陣地前,聯隊長臉色鐵青,他已經被師團長罵了好幾遍,可是一營防守的陣地就是沒能突破,這讓他十分惱火,鐵血的戰鬥力32師團的士兵都清楚,但是這麼多的士兵進攻一個沒有堅固防禦陣地的一營守衛地段,硬是沒有攻下來,就是師團長不罵片山二郎,他自己本身也會覺得是恥辱,這一次沒有讓那個大隊撤下來,就又派出了一個大隊進行連環攻擊。
終於日軍已經接近了陣地前麵,最先衝上陣地的日軍已經和鐵血一營陣地上的士兵展開了白刃戰,隨著陣地上越來越多的日軍侵入,胡亮的眼睛紅了,大喊一聲:“兄弟們最後時刻到了。”說完衝進鬼子密集群中,不顧刺進身體裏的刺刀,拉響了身上的手榴彈。
這些剩餘的士兵嘴裏高喊著:“給營長報仇!”衝入日軍的人群裏,拉響身上的手榴彈,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讓日軍膽寒,看到衝上來的鐵血士兵,日軍再也堅持不下去,呐喊一聲回頭就跑。
可是最先跑回去的士兵倒在了片山二郎的戰刀之下,督戰憲兵的子彈讓日軍忘記了剛才的恐懼,又向鐵血陣地攻上來,現在陣地上士兵已經不足百人,更看不到一個軍官,可是這些士兵已經不需要軍官的指揮,鐵血現在成為一種靈魂,容入士兵心中的靈魂,隻要人還沒死,這種精神就會存在,不需要有什麼監督和管理,他們的靈魂深處接受了這個堅守陣地的任務,就算哪怕剩下一人也會堅持下去,直到死亡為止。
就在陣地,即將被突破的時候,在遠處一個士崗後麵衝出了無數的鐵血士兵,以風卷殘雲的氣勢把衝上陣地的日軍壓下了陣地。
沈鴻濤率領的兩個營,終於趕了上來,日軍的這次進攻付出了五百人的代價,還是沒有成功,前前後後日軍已經死亡了一個多大隊一千多鬼子,可是還是沒能突破這個一無所有的防禦陣地,第一營是以七百多人的血肉之軀築成一道不可逾越的鐵血防線。
當大島茂接到又有部隊增援前麵的阻擊部隊時,他終於相信了剛才的判斷,前麵阻擊的決不是什麼小股遊擊隊,而是鐵血的部隊。一個營的兵力,阻擊日軍一個聯隊的進攻,整整半天多時間,現在又有了增援部隊,雖然數量還是不大,可是天已經黑下來,想攻占陣地向德州靠攏已成為不可能的事情,隻好下令停止進攻。他現在非常後悔,如果在剛知道被阻擊的時候就繞道而行,這時恐怕已經在幾十裏以外了。隻是一天,就這一天的時間,讓32師團的命運變得不可琢磨。
就在大島茂心神不定的時候,鐵血第五軍正在從兩個方向,把日軍32師團包圍在銀港為中心的十幾平方公裏之內。
對於第五軍來說,包圍日軍的說法並不算對,因為隻是在商河方向阻擊了日軍前進,也從後麵斷絕了日軍退回濱洲的可能。
清醒過來的大島茂下令日軍轉向,立即向滄州方向撤退,可是都錯過了最佳時期,想再次甩開鐵血的追擊已經不可能,追擊他們的是讓日軍心膽俱裂的坦克裝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