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吳煥發和唐曉開車過來後,剛才的情景再一次發生,唯一不同的是女孩子的大哭聲和嘔吐聲,大家讓她回到車上去,女孩堅決不幹。她冷靜而又堅韌的一麵又一次震撼了齊天龍,其他三人也像看怪物一樣看她。
這四個人隻想到仇恨,根本沒有注意細節,還是女孩子最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經她一說,齊天龍、吳換發也發現了,這些村民的衣服根本不是現在的衣服,就算是一個落後的山村,交通閉塞,也不可能落後到如此程度,怎麼看這些村民的服裝都像電視劇裏麵二、三十年代的衣服。
齊天龍越看越覺得事情古怪,可是沒有一個活人可問,便讓其他人處理屍體,自己開始搜索整個村子。
從屍體上能判斷出,事情發生的時間不長,也就是剛剛發生不久的事,相信匪徒離開的時間不長,也許還在某一地聚積也說不定。因此齊天龍很小心地一戶一戶搜索,越是尋找越是疑惑,就好像回到了三十年代一樣,整個村子沒有一樣電器,而這個村子也沒有電線,家家戶戶都是煤油燈,齊天龍就弄不明白了,時至今日,中國還有這樣的地方嗎?
總算在一個比較像樣的宅院裏,發現了有價值的東西,一些散落的書籍和賬本,能確定這些確實的是這一些東西是三十年代的,也就是民國時期的東西。
就在齊天龍拿著手裏的書和賬本發呆的時候,忽然在地下有了響聲,高度警覺與多年的訓練讓他相信,這絕不是錯覺,急於了解情況的他立即放下東西仔細傾聽,又什麼聲音也沒有了,可是明明聽到了的?
齊天龍屋裏屋外搜尋了一遍,在一個內室房間裏發現了兩具屍體,一對老年人,有一個才剛剛斷氣,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從穿帶上看得出這是村子裏有錢的人,可是衣服仍然是古老的樣式,而老年女人還是裹足,這讓齊天龍有了回到古時候的感覺,見到沒有尋找到什麼,隻好把這一切當成了錯覺,離開了這個宅院,繼續搜索。
村子不大,很快就搜遍了,沒發現什麼重要線索,現在的時間是午後時光,事情好像發生在早上,當齊天龍返回廣場的時候,四個人早已是滿頭大汗,由於屍體太多了,有些還被慘害得很慘,所以不容易弄。更何況,麵對如此大量的死亡,是個人也都會心神不寧,四肢無力了。
不過,齊天龍還是得佩服這個女孩的堅強和膽量,一般的人麵對上百具屍體早就無法動彈了,她能和這三個軍人出身的男人一起搬動這些屍體,表現的相當不錯。齊天龍想安慰她一下,這才想起來一直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隻是上車時,桐梓銀行的人介紹過,她好像姓葉,隻是順路帶人,更何況齊天龍對這樣有背景的人沒什麼好感,現在看到女孩子的樣子,想起了家鄉的小妹,對四個人說道:“都休息一下吧,一時半會也弄不完。”
四個人早麻木了,聽到齊天龍的話,一下鬆懈下來,幾個人找一個地方坐下來。人太多了,又不能掩埋,四個人剛剛隻是把屍體弄到一齊擺放好,有幾個身體和頭分開的弄到一起,女孩子負責把那些女人的衣服弄好,高度的精神緊張讓他們十分疲倦,正需要休息。
齊天龍受過訓,明白這個道理,普通人的心理是無法承受這樣的場麵的,三個隊友雖然也是軍人,但必竟沒有上過戰場,也沒有經曆過死亡。尤其是女孩子,經過這樣的場麵,很難說對今後沒有影響。齊天龍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大概是一直在部隊的原因吧,一直沒有談過對象,唯一親近的女孩隻有自己的小妹,家鄉的小妹也和這個女孩子差不多,文靜而膽卻,為了支持哥哥,小妹辛勤的操持家務。想起這些,齊天龍總是感覺對不起妹妹,每當看到城裏女孩打扮時髦,留戀在商場時,就更加感到對不起小妹,為了自己的軍人夢想,妹妹做出了犧牲,所以兄妹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現在看到女孩子哭紅的雙眼和發白的臉色,便有些心疼,為了緩解她的心理壓力,就勉強笑了笑說:“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知道你的大名呢?我們互相認識一下吧,我叫齊天龍,大華保安公司第十押運隊的隊長。”
其他三人也都是無精打采,就連一直在女孩子麵前最活躍的唐曉也不多話了,三個人隻是簡單地報了一下名子,女孩也是輕聲說道:“葉眉,銀行職員。”然後就默不作聲。
齊天龍看看沒有效果,就說:“現在的情況透著古怪,我們不能以常理來看待這件事,大家說說都有什麼想法?”
李剛看了一眼齊天龍,低聲的說:“能有什麼看法,處理完這裏,我們還是先找到大一點的城鎮先報案再說吧。”
其他人也都點頭表示同意,可是上百具屍體不是那麼容易處理的,五個人忙了很長時間,最後也沒有掩埋,因為公安局是要堪察的,就在為一些人整理的時候,葉眉驚叫起來,急切的喊到:“快來人,這有一個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