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可可,我不客氣了,我先來。對於女性的經期孕期保護,我比較熟悉,我來講。”芭比毫不客氣地說。
“那沒得選了,我們準備了兩個婦女方麵的課題,芭比選走了一個,隻剩下一個了,也就是更年期的保護。”可可說。
芭比毫不慚愧地點點頭,劉小姐笑笑,就不再說什麼,芭比得到劉小姐的默認,更加肆無忌憚,拿出掛圖,開始講起來,不到十分鍾,全部搞定。講完之後,她得意洋洋地看著劉小姐,等待表揚,尹懋心想,這樣的講課,還是毛坡村的講課風格,屢教不改,恬不知恥,還在等什麼?如果她要表揚,而劉小姐給了她,那麼證明領導昏庸,員工沒用。
劉小姐停止了笑,對芭比說:“你講得不錯。講得好。下次還這樣講。”
尹懋一聽,覺得空氣凝固了,再也流不動,屏住呼吸,仔細觀察劉小姐,不是神經病,精神也正常,為什麼要這樣說?她是出於什麼目的,想達到什麼目標?
這樣的講課方式上次已經被尹懋痛批一頓,芭比覺得委屈,還加了一點時間,繼續在毛坡村多講了一些時辰,沒想到遇到這麼個混蛋,竟然說她講得好,這樣的講者還說好,那尹懋實在無語,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在別的地方可以照顧芭比,無可厚非,哪怕你天天請芭比吃肯德基,而請其他人吃素麵條,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在原則問題上,不能放鬆,絲毫不能讓步,因為這關係到將來的機構生存和發展的問題,一旦放鬆,將沒有規矩,一切將變得糟糕。
劉小姐的理論怪異,言語怪異,思想有些超前,仿佛來自外星人。這個東西,讓尹懋無所適從,他隻好撅了嘴巴不說話。
芭比自覺理虧,劉小姐做得也太過分,隻好說:“算了,我講得不好,下次我發揮好一點,盡量講好一點。不過,跟可可相比較,我還是略勝一籌的,這點自信心我還是有的。”
人到了大言不慚的地步,十頭牛都無法將其拽回來,不過,到了這個地步,拽回來又有什麼用,還是不行。
遇到對的人,就是粗茶淡飯也覺得香甜,遇到不對的人,就是喝酒吃肉,也會嘔吐。
接著是可可講課,這個女人不簡單,嫁給安德烈,成為安德烈家的一員後,如同明珠投暗,光彩卻依舊,在離開她的家庭之後,到了工作崗位上,顯得如魚得水,相當地歡快。
她在家排行第一,凡事要爭第一,讀書很棒,成績在班上、年級裏都是名列前茅,可惜的是,因家裏貧窮,下邊還有弟弟妹妹需要讀書,她為了給弟弟妹妹一些上學的機會,又是女孩子,不想讓父母為難,就放棄了繼續求學,轉為自學。
她的自學一直沒有停止,也喜歡讀書,沒事時喜歡音樂,她的愛好廣泛,主要集中在鋼琴、英語還有其他事物,比較西方化,又有東方美人的氣質,可惜生在窮人家,即便再聰明,再肯學習,也為了五鬥米折腰,沒辦法,隻好學習,學習還是學習,想讓自己通過學習來改變命運,哪怕沒有文憑,自己過的日子也十分充實,因此看上去,她總是很陽光,很樂觀,因為她來到機構,不是憑關係,而是憑能力,加上她天資聰慧,學啥都快,很容易就掌握了社會工作的要點,並且能很快地應用在工作當中,她講課,她做事,都是有條不紊,並且都有頭緒。
她講課聲音較大,盡量讓每個人都聽得懂,她講的內容都是淺顯易懂,讓深奧的道理變得簡單,深入簡出,巧用比方,在場的人都聽得哈哈大笑,在講完課之後,再問她們,大部分都已經掌握。而在芭比講課時,她追求的是完成任務,或者是當這次講課是演戲,而觀眾,隻是一個,那就機構在內地的領導之一劉小姐。
可可講完課,村民和尹懋、包括胡主任,都啪啪啪地鼓掌,胡主任說:“講得好,講得好,太精彩了。她們沒來的,可惜,可惜,真可惜。這樣好吧?晚點我再喊一些人過來學習學習,她們太需要更年期的知識了,也讓男村民來聽聽,免得看到老婆發脾氣,他們也跟著發,弄得村子裏天天大吵不斷、小吵天天,一弄就喊我去調解,簡直太累了。另外,講課也要講男村民需要的衛生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