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展銷廳,旁邊就是餐廳,看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到了吃飯的時間。關小姐一家早已下了船,在岸上等德誌和齊老師、黃主任,黃主任向那義工姐妹道謝,離開福音船,到了岸上。
在維克多港口,地方比較大,顯得大氣,因此大廳裏有不少市民,在那裏乘涼,手裏捧著筆記本電腦,有的拿著手機,一邊乘涼、一邊玩,在那裏,有不少商鋪,賣的都是奢侈品,大概隻有內地來的官員才買得起,大多數人都是欣賞欣賞而已。
大廳裏有T型台,看來,是走秀用的。沒錯,上麵有一些模特,正在練習。還播放著音樂,比較震撼的那種,看那模特,身材高挑,歐洲人、亞洲人還有非洲人,真的像電視上播放的那樣,德誌想看,但旁邊有齊老師,有點不好意思。
大廳裏的燈光輝煌,非常炫目,在港島這個地方,這裏就是中心,是重要的地方,也最繁華。
出了大廳,迎麵吹來鹹濕的海風,德誌感到不太涼爽。海風吹起來,看看遠處的烏雲,貌似台風要來了,黑雲壓著高樓,氣勢不凡。海洋起了波浪,海風胡亂地吹著,德誌感到一陣陣涼爽。
人到了這個地方,算是成功還是不成功。到港島,這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的,甚至他的父親也沒想過,這也算慰藉了他父親的在天之靈。在親戚中間,他也算成功的吧,坐過飛機,到過港島,這些都是別人沒有的。
可是越是這樣,德誌越發感到有些不滿足。因為,得到的越多,怕失去的也多,憂慮也多。雖說沒有多少錢,僅夠溫飽的吧,可去過不少地方,算是一種彌補吧。想想齊老師,她生怕別人得了好處,而自己得到好處,往往是獨享的,不願意讓別人知道,更別說分享了。
在海風中憑欄遠眺,德誌突然想到了那能滿足漁夫願望的金魚,因為貪心,從貧窮到國王,從茅草屋到皇宮,再一落千丈,回到原點,真的,這是人的貪心,讓人曾經輝煌,然後回歸到起點,一切都要重頭再來。
齊老師還在讓關小姐、黃主任幫忙照相,仿佛這次來維克多港口,就是永別一般,實際上不是,她不是第一次來,也可能不是最後一次來,但是,維克多港口對德誌來說,可能是這一生最初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某個層麵,他不能和齊老師相比。
劉小姐很想和齊老師在一起,因為芭比要去海洋公園,她隻好割愛,去看那個不知道看了幾次的海洋公園。而那樣的公園,德誌經常在大連老虎灘的電視節目直播裏看,大同小異,沒有什麼稀奇的,也就不想去看。
當然,去看的話,需要自己掏錢。而來參觀大船,德誌一分錢都沒掏,這就是區別,跟著齊老師,自然沒有什麼問題。
看看黃主任,她沒有結婚,不知道將來還結不結婚,會嫁給誰?而齊老師會不會離婚,會不會和他的第一個丈夫走完全部人生,還是中途有什麼變化,都不可知。再說,去海洋公園的,還有兩個未婚的女士,也是老大難的問題,德誌也管不了,也幹涉不了。隻是盼望著她們將來得到幸福。
對齊老師,令人擔憂,她的欲\/望不斷膨脹,對她老公逐漸冷淡,卻和劉小姐打得一片火熱,讓人深深地擔心她倆是否是同性戀?這個誰都說不清,因著齊老師的榜樣,芭比將會效法,將會麵臨怎樣一個人生?
看著沒有徹底滿足老太婆願望的黑色的海洋,看著滾滾而來的烏雲,一場暴風雨就要來了,這場風雨,誰能抵抗得住?誰能得到最後的勝利呢?
看起來大家表麵都沒事,實際上心裏有數不清的事,正如水缸裏的葫蘆和瓢,按下了葫蘆漂起來了瓢,辦不完的事,說不完的話,流不完的淚,這些悲歡離合,讓人感到未來不可知,但是不得不向前走,也可能會山重水複疑無路,到最後柳暗花明又一村,誰知道呢?但願抓緊上帝的手,帶領走出死蔭的幽穀,走向光明的前途。德誌這樣想著,不知道願望是否能實現,在這充滿神奇色彩的維克多港口,德誌真想再次踏上那艘白色的商船,和那些弟兄姐妹一起周遊世界,傳福音給萬民聽,以完成使命,不白來世上走一遭。
德誌的心已經上了船,那船起錨,拉著汽笛,慢慢駛離維克多港,向著下一個目標前進,完成德誌內心的夢想,開始一場夢幻之旅,讓更多的人受益。哪怕有暴風雨,也無所謂,隻想讓風雨來得更猛烈些。惟獨這樣,才得成長,惟獨經曆風雨,才能見到和上帝立約的憑證,見到那一掛彩虹。
想到這裏,德誌會心地笑了,心兒已經隨著才駛出維克多港的船向遠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