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知眨眨眼:“蔣執,你幹嗎?”
“什麼幹嗎?”
“哪有說這樣就算是見外啊,之前咱倆就說好的,是朋友,朋友之間哪有見外之說。”
她的嗓音悶悶的,可能是過敏的緣故,聽起來還有一些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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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執聞言,輕輕的勾了勾唇畔,直起身板,在她旁邊坐下,詢問:“感覺好些了嗎?”
話題轉移得有些過快,唐知知愣了一下,點頭“嗯”了聲,“比起最開始,已經好很多了。”
聲音頓了頓,倏然想起什麼,接著又開口:“對了蔣執,今天謝謝你啊,把我帶到醫院裏來。”
“客氣什麼。”少年眸中帶著淺淺的笑意,“沒事就好。”
空氣安靜了幾秒。
唐知知偏頭看了看窗外,灰蒙蒙的雲漫過整座天空。
薄唇輕微一抿,說:“蔣執,明天我不去學校,請假了。”
那人並未感到驚訝,語氣平淡沒有漣漪:“嗯,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
“猜的。”
“噢。”
空氣再度安靜下來。
尷尬的氣氛油然而生。
唐知知垂著眼簾,兩隻手放在大腿上,蔥白的手指蜷縮兩下,心想他們倆最擅長的事恐怕就是把天聊死。
大概就這樣過去了兩三分鍾,一道低沉有磁的男嗓傳進耳廓。
“知知你怎麼想的,耳朵的事。”
“嗯……”
她抿了抿唇畔,細細的想了想,片刻後,答道:“還能怎麼想,能治好就治,治不好……那也沒辦法,就這樣了唄。”
這回蔣執噤聲了良久,找回自己的聲音時,聲線無意間啞了幾分,“那知知你還會想起你救的那個小孩兒嗎?”
唐知知看向他。
雖然好奇他怎麼會知道這事,但依然誠實回答道:“當然會啊。”
她說:“我還記得那會兒在醫院的時候,聽見好多人都在說我被推來的時候流了好多血,特別滲人。”
女孩兒的語氣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
蔣執微不可察的顫了顫睫羽,輕問:“後來呢?”
即便他知道後來是怎樣,但仍然忍不住問,想從唐知知口中親耳聽見那些話。
“後來……”唐知知抿唇,唇畔勾起絲絲幅度,不大明顯。
“後來啊,我的情緒變得極為不穩定,整天腦子裏想的全是關於右耳聽不見的,一直到隨著時間的消逝,這種痛楚要消減了一些。身體好轉後,父母帶我回了錦城一中繼續上學,他們抱著大家會照顧我的念想,十分放心的讓我回到原先的班級。”
“但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得越來越嚴重,那段時間學校論壇裏布滿了【年紀第一唐知知右耳失聰】的話題。”
“這件事被我父母知道後,將事情處理完,盡管校方一次又一次的道歉,他們仍舊毅然決然的帶著我轉學,來到了安城一中。”
“到這裏的每一天我都很小心翼翼,就怕重蹈覆轍,怕被這裏的學生知道我耳朵的秘密後,不再對我好,看向的目光裏不再是澄澈的幹淨。”
“可是後來,他們依舊知道了。但令我詫異的是,一件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兩座城市,兩所高中,過程和結果居然完全不同。”
唐知知:“我不明白,同樣是人,為何會相差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