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島楓問:“你們是先帶著藥品出來了?”
鈴木隊長點頭:“嗨,這一年多香島的生活受益很大,我偽裝成香島人,和德國專家,和他的翻譯一起偷偷越過東江縱隊的包圍,乘船返回香島,在珠江上被海軍巡邏艇解救,用最快速度送我們來到啟德軍營的。”
江島楓和平野弘良都鬆了口氣:“東江縱隊此次的陰謀破產了!”
鈴木隊長說:“請你們也去注射預防針吧,教授們認為霍亂可能會在全港九地區流行。作為帝國軍人,我們優先注射防禦針。”
“好的!”江島楓答應著,他們向醫院走去。
“麻生教授在哪裏?”平野課長問。
“和德國專家一起,在病房。他們已經下達了治療方案,”鈴木隊長說,“病人應該很快痊愈的!”
他們一直走到病房前,聽到麻生教授正在給護士長下達命令:“這個病人同樣注射喹酮藥劑,劑量為0.5—1.5g,分2次口服。靜脈滴注每日0.2—0.6g,但速度不宜過快;分2次滴注,每次時間約1小時。”
“嗨!”護士長答應著出去了。
“麻生教授,辛苦了!”江島楓和平野向麻生鞠躬!“
麻生鞠躬回禮:“你們不辭勞苦,從廣州取回這批珍貴的藥品,也是十分辛苦呢!”
江島楓向大鼻子的德國專家鞠躬:“在下江島楓,日本香島特務機關長,您辛苦了!”
平野跟著鞠躬,麻生教授做了翻譯。凱瑟林顧問隻是淡淡地點頭回禮。
護士長進來:“麻生教授,請您到5號病房去一下!”
“好,你們先聊!”麻生教授出去了。
江島楓看看病床上的飛行員,短短兩天時間,這些人已經變得形容枯幹,由於大量脫水,壯實的身體變得像曬幹的柴火一樣。於是問道:“請問凱瑟林先生,藥物什麼時候能夠發揮作用?他們需要多久才能恢複?”
凱瑟林先生顯然沒有聽懂他說的話,平野看看他身後正在檢查病人的翻譯:“你不是翻譯嗎?請你將江島楓機關長的話翻譯給德國專家!”
翻譯抬起頭來,輕聲對德國專家講了幾句德語。
——就在那一瞬,作為一個老牌的刑警,平野立即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這個翻譯好像是在哪兒見過,高高的個子,健壯的身體,眼睛裏透著犀利和精明。
德國專家說了幾句什麼,翻譯說:“凱瑟林先生說,這需要根據病人的體質和病情而有所不同。”
李素珍——平野弘良絕望了,他見過這個翻譯,在李素珍畫的人頭像上,這個人就是東縱手槍隊的譚輝。
平野感到腿部發軟,——何止是腿部,全身都在發軟——想必這個德國專家也是假冒的,那他們送來的藥品——
“這些藥品,什麼時間發回作用?”他盯著譚輝。眼神直勾勾的,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癱倒在地了。現在全身的力氣隻能維持著不讓自己倒下。
江島楓發現了平野的異樣:“平野先生,是不是你也生病了?請醫生給你也注射一針吧,我們都要注射的。這些天接觸病人太多!”
譚輝說:“很快,這是蓖麻毒素,你們沒有解藥的。最多3小時,這裏就會變得一個活人都沒有了!”
“八嘎!”江島楓看到平野和譚輝的表情,明白過來,伸手去拔軍刀,但德國專家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隨後隨著他身體倒下的那一瞬,沃爾夫多年生疏的胳膊幹淨利索地扭斷了江島楓的頸椎。
“啪嗒!”一聲,一名護士的盤子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尖叫著逃了出去。
平野課長暈倒了。
譚輝拔出手槍推彈上膛,沃爾夫也拔出手槍,兩人對視一笑,譚輝問:“現在需要幹什麼了?”
“突擊!”沃爾夫大笑道:“元首的士兵們,你們要突擊——拯救德國民族,贏的生存空間!”
譚輝笑道:“見鬼去吧希特勒,不過,我們是需要突擊,突擊,衝出去!”
一名憲兵出現在門口,但立即額頭中彈。鮮血噴在雪白的牆壁上。譚輝擠擠眼睛:“沃爾夫上尉,您的出槍速度很差哈!辜負元首的希望!”
沃爾夫氣憤:“你正對著門口,當然……”話音未落,手裏的勃朗寧響了,一個憲兵倒在窗前。
“突擊!”譚輝手槍一揮,兩人從病房裏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