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一陣輕快的衝鋒槍聲響起,沃爾夫驚訝:“西麥斯!”
譚輝笑了:“我們的人來了!”
兩人在軍營裏大開殺戒的時候,梅珍領著手槍隊在軍營外麵接應。他們在軍營外麵可以清楚地聽到勃朗寧的射擊聲。
“同誌們,給我狠狠地打!”
手槍隊動用了全部自動武器,阻擊援兵,向軍營方向進行壓製。
“沃爾夫出來了!”梅珍叫道:“我們衝進去,救出譚隊長!”
沃爾夫一頭紮在地上:“譚先生還在裏麵!”沒等梅珍彎腰去看他,他已經一個翻身,彎腰向軍營內射擊。
軍營裏的譚輝已經四麵受敵,在軍營前的幾個鬼子開始是在裝死,但一見譚輝孤身一人,馬上爬起來端槍射擊。他被壓在一個牆角,同時對付三個方向的鬼子,而且,他知道鬼子正在上房頂,打算從上麵偷襲他。
軍營外,沃爾夫一把奪過馬強的西麥斯衝鋒槍,轉身殺了回去。
隊員們一愣,梅珍馬上喊道:“衝鋒!同誌們衝啊!”
楊大力一馬當先,他的捷克式輕機槍和沃爾夫的西麥斯形成了一個傘麵,鬼子像割韭菜一樣紛紛倒地。
譚輝一槍將頭頂上的鬼子從房屋頂上打下來,站起來笑道:“看來,玉碎也得有機會呀!”
尾聲
故事到這裏結束了,但是譚輝和他們的東江縱隊的故事還沒有完。
東江縱隊孤懸華南,在接連取得一個個重大戰果以後,引起了國際社會,尤其是國際反法西斯同盟國的注意。今後幾年裏,東縱與美國第十四航空隊——即由美國陳納德將軍指揮的飛虎隊合作,偵察敵情,引導盟軍對香港日軍重要目標的轟炸,取得了驚人的戰果。
在日軍本土到東南亞的海上交通線被美軍切斷,戰爭物資匱乏的情況下,日軍希望打通從香港到中國東北,到朝鮮釜山的所謂“大陸交通線。”但這條交通線在華南,被我英勇的抗日武裝東江縱隊成功地阻斷。從1943年到1945年日本投降,這條交通線仍然沒有打通。
戰爭後期,日本希望保住中國東北根據地,盟軍計劃在華南一帶進行諾曼底式的登陸作戰,配合中國國民黨和共產黨軍隊,對內地日軍作戰。特地向東江縱隊派出了美軍聯絡組,加強與美軍的協調和溝通。太平洋艦隊司令部專門設立了東江縱隊協調組和聯絡辦公室。但日軍判斷美軍意圖以後,調來擅長於防禦洞穴作戰的所謂第19師團“波雷部隊”進入華南,也是被東江縱隊及時發現和監視,美軍因此放棄華南登陸作戰計劃。
當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以後,英國政府派出特使,隨同英軍聯絡團前來東江縱隊,邀請指揮員赴英國參加二戰勝利慶典。東縱高級指揮員代表東縱赴英國倫敦參加了此次盛大儀式,為中國人民抗擊日本侵略的戰爭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二戰結束以後,東縱奉命北撤,編入第三野戰軍。東縱戰士在後來的與國民黨反動派的戰爭中也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中國第一支裝甲兵,第一支海上巡邏艇部隊都有東縱戰士的身影,演繹了後來的《海上突擊》和《鐵甲傳奇》。
德共黨員卡爾·沃爾夫在東江縱隊負責訓練手槍隊和市區活動中隊,培養了大批戰術精湛的抗日戰士。日本投降以後,通過蘇聯回國,加入德意誌民主共和國(東德)成立的第一支空降兵部隊,在蘇聯專家的協同下,訓練出一支精幹的力量。1972年退休,定居在波恩郊外的一棟花園街。
譚輝一直擔任東縱手槍隊和市區中隊負責人,日本投降以後,隨東縱北撤,後來編入中國人民解放軍華東軍區海軍,成為一名高級指揮員。
梅珍在日本投降以後,轉入地方工作,解放後擔任中共廣東省委高級幹部。1997年7月1日香港回歸之日,作為東江縱隊老戰士代表,參加香港回歸儀式慶典。
東江縱隊的後人,現在分布在祖國社會主義建設的各個領域,和他們的前輩一樣,在自己的領域中頗有造詣和建樹,東江縱隊後人聯誼會,已經成為他們的組織,成為廣東以及華南人民在反擊日本侵略的民族解放戰爭當中的標誌!
今天的大嶺山,仍然是鬱鬱蔥蔥,東江縱隊司令部,東江縱隊北撤紀念亭已經成為當地的標誌和國防教育、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一眼望去,山下,是遍布的工廠,企業,居民區,往日的荒野已經變成中國南方重要的工業區,公路縱橫,水庫碧波萬頃,而山上的紫荊花,還是那樣的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