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目盤膝坐在石眼空間內運功療傷,因為登上第八個石階而造成的傷勢,在飛快的複原著。
他感到在這石眼空間內運功,四周的粘稠物質有一絲因為自然的壓力進入他的體內。
雖隻一絲,但起到的效果卻出乎意料,那一絲粘稠物質跟隨者他的真氣,在內運行幾個周天,體內的傷勢以極為可觀的速度飛速修複。
張目心裏暗喜,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當他跟被人動手受傷時,隻要將這一絲粘稠物質在周天之內循環,就能比別人更快的恢複傷勢。
也許在平時看來這並沒什麼,但是在生死存亡的時候,這無疑將是保命的根本。
然而跟上次一樣,每當他想要在多吸入一絲粘稠物質,卻不得其法,隻好悻悻作罷。
收功之後,張目緩緩地站起身來,抬頭遠望那第九個石階上的平台。
在登上第八個石階的瞬間,雖然他被一股巨大壓力彈飛出去。
但一瞬間,他見到一幅奇異的畫麵,在那石台上盤坐著一個神秘的影子。
張目不知道這是福是禍,然而至少他知道在這神秘的石眼空間內,並非隻有他一個人。
當他退出石眼空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十分,突然出現在茅屋內就聽見院子裏老人一如既往地砍柴聲。
張目走出屋外,老人見到他顯得極為驚訝。
“小夥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了!”
“唉!人老了,就連耳朵也不聽使喚了,你回來我都沒聽到……”
老人一如既往地嘮叨著,而張目時而會露出會心地微笑,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老人。
晚飯時候,老人竟然端上一鍋雞湯,慈祥地道:“小夥子,你的傷剛好,別整天出去亂跑!”
“來,這是我今天在山上逮來的野雞,燉了湯給你補補身子!”
張目看著老人盛來的一大碗雞湯冒出嫋嫋的熱氣,就連整個心神都恍惚了。
老人的年紀極大了,雖然每天負責著砍柴的活計,但其實他走路都是踉蹌的。
張目仿佛看到老人在山上,費勁心力地捉野雞,累的氣喘籲籲的一幕。
不知不覺間,他的眼角感覺熱熱的。
“你怎麼不吃呀,來,快吃!”
“嗯,你也吃!”張目重重地點頭。
入夜時分,張目披上了衣衫,悄悄地出了門,今天他有一件重要的事去做,再那次引天雷入石眼的時候,他發現劉元鬼鬼祟祟地進
了後山禁地。
他知道劉元肯定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天夜裏他準備去那禁地打探一下。
說不定這跟雲天宗有莫大的關係,也方便他對雲天宗有個更深入的了解。
經過之前幾次留心,張目發現劉元總是在傍晚時分進入禁地,張目每次都不敢靠的太近。
算算時辰,這個時候去肯定不能碰到劉元,自然是最安全的,更重要的,他最近功力大進,對自己也有了更大的信心。
張目小心翼翼地穿過樹叢,再次見到那個黑黝黝地洞口,而門口大大的“禁”字尤為顯眼。
環顧四周都靜悄悄地,他輕輕地來到洞口,向裏麵望去,黑乎乎地看不真切。
片刻後,張目將腳步放到最輕,緩緩地進入山洞,初始時什麼也看不到,片刻後漸漸適應了黑暗,漸漸地能模糊地看到前方。
前方是一個曲折地小路,張目沿著小路一直向前。
出乎他的意料,這山洞裏麵空間極大,而且這條小路比想象中要長許多。
半個時辰之後,他終於來到了小路的盡頭,入眼之處是一個丈許石門。
石門阻擋了他的去路,他知道如果有什麼秘密,肯定就藏在這石門後,然而這麼大石門肯定不是人力能夠打開的。
“難道……有什麼機關!”
在黑暗中,張目借著微弱的熒光在石門四周仔細的尋找著,果然在石門右側有一個小石像,隱藏在石壁之後。
張目嚐試著轉動石像,轟隆隆聲中,石門升了上去。
張目剛一邁入石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然而還來不及驚訝,就聽見一個邪異地聲音響起:“桀桀桀……老雜毛,終於等不及
了嗎,怎麼樣,可答應我的條件?”
張目隻見裏麵是一間極為空曠地密室,四周空無一物,隻有幾座破爛石像立在四周,而最為顯眼地是正麵牆壁上黝黑地鎖鏈上鎖著
一個人。
就在張目進入密室的瞬間,這個人邪異的聲音在密室裏響起。
邪異聲音的主任緩緩抬起了頭,披散地頭發遮蓋了他的臉,張目隻能看到他一雙泛著冷冷地幽光的眼睛。
這雙眼睛的主人看到張目顯得頗為意外。
“咦,你小子是誰?”
被鎖著的人將散亂的頭發甩到一側,張目這才看清他的長相,稍微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