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田門江把一個紅信封往桌子上一扔,興衝衝的向飯廳走去。
楚兵打開信封一看,裏麵有一張五十萬元的支票,然後就是一張慰問函。楚兵打開看了看,心中暗讚,這寫慰問函的主兒,文采相當不錯!
內容既樸實又真誠,沒有過多的修辭,讓人一看就覺得打心底兒舒坦。最後一看落款,東林市政務府執筆,趙乾陽。難怪那,原來是執筆大人寫的。這玩了一輩子筆杆子的人,這文章寫的就是不一樣!
“咋樣,給了多少慰問金啊?”
田門江嘴裏啃著個大雞腿,從飯廳晃晃悠悠走了出來。
“五十萬。”
覺得腰椎有點痛的楚兵,離開圈椅,坐到沙發上。他一邊一手一個,將偷看電視的咖啡和小黑山扔了出去,一邊隨口說道。
“忒小氣了吧,我還以為怎麼地也得給個幾百萬那!”
自從楚兵先後給了娟子將近三百萬後,田門江這眼皮子就高了起來。千兒八百的他都不看在眼裏了,也不知道算算自己錢包裏到底才有幾個錢!
“也不少了,一個州府級別的偏遠城市,能拿出五十萬已經很有誠意了。”
楚兵不甚在意的說道。心裏則想,一市執筆親自寫了慰問函,這可比五十萬重的多!老田這思想境界還是有待提高啊!
“對了,實驗室裏在捯飭什麼?還得讓你這大領導親自盯班?”
楚兵拿起沙發背上的一張毯子,蓋在自己膝蓋上。那模樣,真是像透了風燭殘年的老人。
“我說老楚,你這動作我看的咋就這麼別扭那,你就不能有點兒朝氣嗎!”
田門江撓撓臉說道。
“我現在是經脈盡斷,骨碎筋傷。這內髒上到處都是篩眼兒,就現在這狀態,你讓我怎麼有朝氣?!”
楚兵給了田門江一個大白眼兒說道。
“我勒個去,傷的比我還重啊!就你現在這狀態,還能恢複不?是不是就這麼殘了。”
田門江眼珠子骨碌碌一陣子亂轉。
楚兵一看就知道,這小子腦子裏就沒想啥好事兒!
“保不齊我還真得殘了。你殘了,有我這個兄長給你忙上忙下的救治。我殘了,真是不太敢指望你這不靠譜的家夥!”
“哎,是啊!讓楚二哥傷心了,兄弟我實在是不怎麼靠譜。”
說是這麼說,楚兵清楚的看到,這家夥嘴角翹的老高老高,那股高興勁兒藏都藏不住!
“你這個混蛋玩意兒!我殘了你就那麼高興?!”楚兵瞪著他問道。
“你殘了我肯定難過啊!隻不過一想到你要是殘了,我這新晉的宗師立馬就成了東華第一,這心底的喜勁兒,它就死活藏不住啊!哇哈哈哈哈哈!”
田門江索性張嘴大笑著說道。
楚兵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造孽啊!上輩子到底幹了多少壞事兒,才讓自己這輩子遇上這麼個混蛋玩意做兄弟!
“你就傻樂吧!告訴你,頂多半年我就能恢複如初!想當東華第一高手,下輩子吧!”
“啊~,還能恢複啊?”
田門江一臉的掃興,手裏的雞腿都變得不好吃了。
楚兵看他這表情,那真是氣得牙根癢癢!心想要不是自己現在還病著,一定衝他後腦勺來上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