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盼走的時候,順便捎上了完全不明情況的趙曼,三個人剛到弘文館門口呢,迎麵遇上了紀璞瑜,他行色匆匆,臉上還有些汗珠,明顯是剛打完馬球連沐浴都來不及就過來。
紀璞瑜對阮盼跟趙曼算是相識,華世宜麼……實在未曾見過,便一塊見禮。
阮盼輕哼,“找文薰啊,在裏麵跟她的琰之一塊呢。”
紀璞瑜臉上閃過遺憾,但很快就恢複了那個燦爛的笑容,“你的傷怎麼樣了?還疼麼?”
阮盼沒想到他突然間開始關心自己,神色不自然地撅起嘴道:“不摸就不疼。”
紀璞瑜聞言伸手入懷,掏出了一個玉色瓷瓶來,“這是我求來的淤傷膏,每日一次,馬上就不疼了。”他說罷,遞到了阮盼眼前,眼神頗為誠懇。
阮盼正猶豫接不接呢,趙曼就先接了過來,“多謝紀公子了。”
“你幹嘛!”阮盼惱怒。
紀璞瑜看向了她們身後,阮盼也扭頭去看,原來是衛卿跟文薰前後出來。
“琰之,你果然在這呢。”紀璞瑜笑道。
衛卿瞥了華世宜一眼,嘴裏卻道:“你向來不來弘文館,今日怎麼了?”
紀璞瑜眼巴巴瞅著文薰,文薰隻是看著衛卿,嘖嘖嘖,好一出癡男戀女的戲碼啊,華世宜在心中點評道。
“這不是快要科舉了麼,我爹督促呢。”紀璞瑜說罷,衛卿便下了台階。
“你這衣服是怎麼了?”紀璞瑜笑道。
“沒什麼,被野貓給撓了。”衛卿說話間,又瞥了華世宜一眼。
“宮內確實豢養狸奴,可是沒聽過有如此凶悍的。”紀璞瑜納悶。
“嗯,凶悍這個詞,你用的最好。”衛卿點頭。
“……”華世宜咬牙。
衛卿嘴角劃起微薄的弧度,“我先回去了。”
“哦。”紀璞瑜見他走了,才回頭看著一臉失望的文薰,“陪我會吧,他現在反正也不想見你。”
文薰低下頭,內心的委屈連華世宜這個看官都能察覺到。
“我們也回去吧,免得打擾紀公子跟文小姐談心。”阮盼酸溜溜說完,就拽著華世宜她們走了。
回命婦院的路上,阮盼一直悶悶不樂,華世宜見她抱著衛卿的衣服不放,順手扯了過來,丟進了一旁的草叢裏。
阮盼回過神,“你作死呢!這衣服比你命還金貴!”說罷,去草叢裏撿了回來。
“不扔難道還真的給他補衣服啊?”華世宜見她真的寶貝似得撣開衣服上的塵土,便要去搶,阮盼藏在身後,冷著臉道:“你真不想活了?衛卿,你是沒見過他的手段,得罪他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你以為陛下護得住你?陛下對他的寵愛遠勝於太子殿下。”
“……你這是關心我啊?”華世宜見她真的生氣,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
“當然關心你了,雖然我一開始是看不上你,可是你不是壞人,比文薰強多了。”阮盼翻了個白眼,將衣服抱在懷裏,“你不補,讓曼曼替你補吧,這輩子她能給衛卿補一次衣服,她也開心的。”
趙曼興衝衝將衣服抱了過去,“讓我來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