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城南茂 小資.本家西餐吧
16:30
時隔數小時後,荊軒再次回到了這個曾經屬於他和秦雅的私密之所,心中就隻剩下了落寞。他從來不曾考慮過的孤獨二字,此刻卻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心頭,怎麼搬也搬不開。
秦雅突然的離開了,連個招呼也沒打,這個卓越得幾乎近似傳說中的女人,在一個孤獨的夜晚被獵殺在了她自己的家中,當時本該陪伴在她身旁的丈夫並沒有在家,因為他們夫妻已經分居很久了。
荀循幾乎是瘋了,她給劫持了自己女兒的人逼得走投無路,這個舊時的情人正處在癲狂之中,她為了救出自己的女兒、保護好女兒的父親,隨時都有可能玉石俱焚,幹出瘋狂的傻事來。
莫妮卡正在經曆一場磨難,災難緣起於女孩兒的父親,他正在從事的一項事業是製造這些災難的人所懼怕的,於是她成了毀滅他的最好的武器。
荊軒仍舊坐在平日裏常坐的那個位子上,卻感覺不到親切。因為這個位子曾經屬於兩個人,想想那女人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對麵了,於是,他除了失落就再也感受不到別的什麼了。
秦雅真的走了,就算他們曾經為了一個共同的理由,秘而不宣的維持著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可她也還是沒能堅持到最後。荊軒知道,秦雅的這一走,留守在他們之間的那個共同心願便注定難以實現了。為此,荊軒愈加覺得自己孤獨,因為他和自己的兒子從此便要天涯永隔,再難相見了。
荊軒此刻的孤獨感還有一部分源自他對那段最新感情的告別。在過去的這二十幾個小時裏,他時常會想起裴佩,那個精明能幹溫柔可人的女孩子。他習慣了有她在身邊的日子,但眼前的現實告訴他,自己累及的女人太多了,他不能讓這個幾乎與自己兒子年齡相仿的女孩再受到牽連了。所以,他忍住了多次的衝動,沒有打電話去聯絡她,他已經準備好了結束這段戀情。曾經經曆過許多個女人的荊軒,現在可真的是個孤家寡人了。
可是,準確的說也不完全是這樣,因為他再次來到這家西餐吧的目的,其實還是為了約會女人的,隻不過那是一個從未謀麵的陌生女人,一個不同尋常的女人,一個可能會給他帶來福音,抑或是災星的神秘女人。荊軒在孤獨之餘,他滿心期待著,他希望這個女人的出現能夠給磨難中的女兒帶來轉機。
荊軒不是個靠著外表吸引女人的男人,他稍顯發福的體形和略帶蒼白的麵容缺少男人的剛性和力度,甚至,當他紮在人堆裏的時候還不如林烈那種鷹鼻鷂眼的人招惹眼球。但對於女人來說,越是不露鋒芒的男人反而越是危險。
說起來,無論是阿爾.帕西諾,還是羅伯特.德尼羅,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帥男,但哪個女人能夠抵擋他們的魅力呢?雖說約翰尼.德普和喬治.克魯尼都是萬人迷,甚至連梅爾.吉布森都算在內,但他們當中也沒有哪一個是高大的肌肉男,據說他們的身高無一超過一百七十二公分,可又有哪個女人能夠抗拒他們的吸引呢?所以,不要因為這個男人看著平凡就放心大膽的去接觸他,當心被他章魚爪一樣的魅力吸走了你的心。
荊軒不喜表白,他覺得交談浪費時間,多數在和人相處的時候他都是一個忠實的聽眾,這並非他不善言辭,隻是他不願成為被關注的焦點。在生人麵前荊軒常常會表現出羞澀和沉默,所以他總是坐在角落裏,有那麼一點鬱鬱寡歡,但這絕不是刻意做作,皆因他的性格使然。
就像一本好書通常不會刻意的在書的裝潢上費功夫,因為作者知道,隻要你讀過其中的一章,便放不下手,所以,與其把有限的製作成本用在花花綠綠的裝飾上,倒不如找一家好的印刷廠,選用好一些的紙張,把書裝訂得結結實實的,以防讀者們因為愛不釋手而把書給翻爛了。好書的作者也不願將自己的書擺放在書店的入口處,幾十上百本的落成一垛,任人翻任人選,而是寧願藏身在層層的書架當中,讓有心的讀者們自己找上來。
荊軒就像是一本寫也寫不完的童話簿,故事雖然離奇語句卻很簡單,讀過他的人放不下書中情節的糾纏,執著的要把整個故事讀完,想讀他的人經不起書的開端太遙遠,幹脆舍了前因隻看後緣,一本童話就這樣讀著,從飄著墨香翻倒了頁麵泛黃,卻依然被許多人捧在手裏,滿心熱情的嗬護著。
這就是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荊軒的年齡在增加,而魅力卻絲毫不減。就好像是陳釀的酒一樣,窖藏的時間越久,就愈加的酒味醇厚酒力綿延。
反過來也是一樣,荊軒對待異性同樣延續了相同的方式,他喜歡遠遠的看,就像似不經意的欣賞,以不驚擾了對方為好。他很少主動去觸動她們敏感的心,尤其是對待萍水相逢的陌生女性,理由也很簡單,他不想受到任何形式的約束和羈絆,因為他懂得,女人通常都以掌控男人為樂趣,她們千方百計的俘獲一個男人的心,其目的就是為了擁有他、支配他、約束他,然後才是享受他。然而,荊軒不願意被控製。
曾經有個有趣的心理試驗,提供五種動物給被測試的人挑選,以不同的測試項目為由,依次看他最後保留下來的是哪一種動物,據此來推測他在事業、愛情、家庭以及尊嚴等方麵的態度和重視程度。結果,當測試到家庭一項的時候,荊軒選擇留下了馬,它代表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