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4
中國 海南
13:15
哦!阮碧芸在一聲長長的喘息聲中回歸到了現實中來,剛剛如飛翔一般的幻覺帶著被揉搓後的快感,也隨著這一聲長歎釋放了出來,渴求的觸點化作無數根綁縛在胸口的火柴,隨著這口氣息一道劃過喉嚨,在衝出口的那一刻裏嚓的一下點燃,她被心火燒著了,從裏到外都在火焰之中焚化了,她甚至聞得見自己的灰燼在風裏揚起時的味道,於是,她搶在靈魂出竅之前對自己說:散就散了吧!沒什麼戀戀不舍的心願,說不定,這還是種最好的歸宿呢!
舒展將一件衣服抖開甩手丟在阮碧芸的身上,而後,他起身來到了窗子前,背對著阮碧芸燃起了一支煙,煙火在玻璃上閃現映出了他的臉,他的臉色平靜表情自然,沒有激情灼燒後的疲憊和困倦,隻是在眸子裏有那麼丁點餘燼在閃,證明他的確點燃過一把火,燒了那女諜的念想化了那新娘的奢望,最終服服帖帖的沉浮在腳下。他凝望玻璃中的反光,看見阮碧芸懶懶的躺在那裏,還在回味無窮的閉著雙眼,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於是催促道:
“趕緊穿好,我請的導遊很快就到,要想順利脫身就得趁早,這樣我才有時間處理沃爾夫。”
已經心如死灰的阮碧芸聞聽這話不由得一愣,一時摸不清舒展的態度,自從絕處逢生以來直到現在,她的心思始終是在追隨著舒展的思路走,卻無論如何也跟不上舒展的節奏。她殺掉沃爾夫是對舒展自稱是“牛仔”的臥底的保護,而以身相許是對舒展自稱是國安的恐懼,不想激情未平卻又峰回路轉,走入絕路的阮碧芸忽然感到一陣暈眩。
阮碧芸暗自哀歎道: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他玩兒膩了貓捉老鼠的遊戲,還要在獵物到手之後再戲弄一番?我已經破罐破摔了,這難道這還不夠嗎?一定等到你覺得興味索然了才會一口吞掉我嗎?阮碧芸想著想著不覺如墮深淵一般,他忽然感到了一種不寒而栗的驚恐,她覺得渾身發冷不由自主的抱成了一團,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可憐巴巴的望著舒展怯怯的說道:
“也不知你講的哪句話是真,反正,是留是放是死是活全都由你了。”
舒展聞聽,緩緩轉過身來坦然的看著阮碧芸說道:
“我說的話句句是真。”
阮碧芸的眼中有道寒光膽怯的一閃,她詰詰的問道:
“我不信,句句都有破綻。”
舒展輕鬆的笑了笑,聳聳肩說道:
“那麼,你到說說看呐!”
阮碧芸善用女人的嬌嗔,所以,她軟中帶硬的問道;
“你說你是佩奇.波特蘭的臥底?可他已經死了你知道嗎?”
舒展釋然的搖了搖頭,即坦然又無奈的說道;
“不錯,這正是我出手救你的原因,做臥底的沒了老板,想尋回路可就難了。”
阮碧芸撇了撇嘴,一臉質疑的接著問道:
“可你又說你是從佩珀.蓋伊那裏得到我們行動消息的,他又是怎麼知道如此絕密的行動計劃的呢?”
舒展一臉不屑的看著阮碧芸,他用蔑視的口吻回應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呢?你們這次行動的主力成員之一,那個衰人宋江,他可是在蓋伊先生的掩護之下才得以順利進入中國的,你說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阮碧芸的臉一紅,心裏卻是一鬆,但仍不放心的緊跟了一句,問道:
“你跟蓋伊先生是什麼關係,他又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消息告訴你呢?你可是國安的特工啊!”
舒展對阮碧芸的窮追不舍有些不耐煩了,他草草回應道:
“我在歐洲工作的時候就跟蓋伊先生一起做生意了,並且,還通過他我認識了佩奇,現在,你不覺得奇怪了吧!”
聽了這話,阮碧芸一顆懸著的心落到了實地,她重新恢複了嬌嗔的姿態,問道:
“哦,那…你是想…”
舒展肯定的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說道:
“對,我想安全的送你回去,然後,再由你幫助我與新老板建立起聯係。”
話講到這裏阮碧芸的疑竇全消,於是,她一骨碌爬起身,全然不在乎自己還是赤身裸體,便像隻小貓一樣不顧一切的棲上了舒展的身,她用雙手勾住舒展的脖子,而後揚起臉來對著舒展一通狂吻,就像是走失的小狗遇見了主人一樣盡情的撒著歡兒。舒展沉穩的應對著,他像一個嫻熟的樂手那樣,準確的撥弄著每一根琴弦,托抹挑勾踢打摘,輪鎖涓撮滾拂帶,使出了一整套的古箏指法,阮碧芸在這番撫慰之下享受得不行,她時而高亢時而低回的發出一連串的顫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