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5
韓國首爾
16:20
金真顏在緊鄰河邊的路口上停住腳,她伸手抻了抻係得嚴嚴實實的大衣領口,又抬手壓了壓戴的齊齊整整的帽子,閃目朝著河畔的咖啡散座望去,遠遠的她看見了一個同樣穿著大衣戴著禮帽的人,她確定那人就是約她見麵的“一品參”韓熙晚。從當值的崗位上抽身出來,金真顏來不及換裝,她隻能借助一件長款的大衣遮住裏麵的軍裝,她希望能夠快去快回,所以就沒在旁枝末節上考慮太多。但是,她剛剛接到的一條短信提醒了她,於是,她不得不加起小心,迅速的回了對方一條短信,把自己見麵的地點告訴了對方。
這對她來說有一點點的冒險,因為,一旦上司有事找她的話,那可就是擅離職守,如果為此事暴露了身份那可是得不償失,金真顏祈禱這種情況不要發生,但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若是在平時或許幾率會小一些,但今天卻大有不同,以“天安艦”為首的十五艘韓軍艦船正按照聯軍司令部的命令向白翎島方向集結,看這跡象隨時都有發生交火的可能,因此在這個敏感時刻脫崗當然算不上是明智之舉,俗話說不打勤不打懶專打不長眼,但是韓熙晚的約見也同樣重要,他是金真顏長期工作的重點,一個韓國國家情報院高級主管特工的約見,當然是朝鮮特工不能錯過的機會。
金真顏這一路之上都非常的謹慎小心,甚至連後腦勺上都睜著一隻眼,她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也沒有不合常理度現象出現,於是,這才放心大膽的朝著韓熙晚的身邊走去。韓熙晚很平靜的看著迎麵走來的漂亮女人,他手摸著帽簷衝著金真顏欠了欠身,算是跟她打過招呼了。在東方沒有男士起身為女士讓位的習慣,因此,金真顏便主動將他旁邊的座椅稍稍移動了一個角度,這才款款落座,現在在她與韓熙晚之間就形成了一個夾角在一百二十五度左右的觀察麵,而在他們的身後則是漢江支流的滔滔江水。現在,他們可以不受幹擾的好好談一談了。
金真顏一落座就注意到韓熙晚麵前的咖啡杯裏已經是空著的了,那表明他來這裏已經有些時間了,她當即想道:以他的身份通常是不會早到而等候別人的,而他這麼做隻能說明他有急於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麼東西的原因,結合今天美韓聯軍司令部對韓軍艦船的命令上看,他的所求已經與此事有關聯,想必正如自己事先做出的判斷,他對自己產生懷疑的可能不大,而因此次行動觸發了其他事件的可能卻是真,哦,隻是不知道這個家夥他對此有什麼擔心呢?莫非,也如自己一樣擔心會因此引發南北之間的大戰嗎?
金真顏的思路快轉不可能不在她的神情上顯露出來,韓熙晚隻一眼就看出了她神不守舍的內心,但他卻誤把這一切當成了女人膽小心虛的表現,他想:畢竟是美韓聯軍司令部裏的一個文員,就算她的軍銜再高也沒親曆過暗戰,所以,當她真的帶著任務來秘密約會國家情報員院特工時,表現出緊張也是自然。韓熙晚在急切之中忘記了一句至理名言,那便是輕視誰也不要輕視一個女人,做戲和謊言是女性的天性特點,如果誰把她們的表現完全當真的話,那麼吃虧的一定是這個人。此刻,韓熙晚已被假象迷糊住了,他體貼的安慰道:
“沉住氣,沒什麼好緊張的,你隻要仔細聽好我說的話就行了。”
金真顏掩著一臉不安的點了點頭,她抬手招呼侍者過來點了兩杯拿鐵,然後,靜靜的坐在那裏等候韓熙晚開口。在做出了初始的推斷之後,她已經排除了自己暴露的可能,因而更能安心的探究對方約見的企圖,她提醒著自己不要隻聽對方表麵上所說的話,一定要搞清楚他藏在後麵的訴求。看著稍顯安定的金真顏端起杯子來咂了一小口,韓熙晚知道自己撫慰的話已經起了作用,於是他欠了欠身子湊近了金真顏,悄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