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3
中國 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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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所以,但凡能夠喝到一桌尿到一壺裏的,細究起來肯定都是同一種類型的人,而那些能夠說到一起玩兒到一塊兒的,自然就更是屬於同一種脾氣秉性的人。但是,如欲做成一件大事僅僅具備這些條件是不夠的,他們必須得是一些誌同道合的人才行。可是在香港的這套廉價小酒店的客房裏,喝得正酣的這三個人中卻找不到一個可以歸並到一起的類型,然而非常可笑的是,他們竟然還在熱議著一件足以影響港島前程的大事情。於是不禁又想起古人言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果從這個角度去分析似乎倒有幾分靠譜,他們的誌向雖有不同但是所走的道路卻很相似,無疑都是些不得善終的歪門邪道,隻是他們身在其中卻無法知道。
此時躲在隔壁客房裏的“爵士”已經監聽到了整個談話的內容,大致的前情和脈絡他已經掌握,卻仍對一事沒能搞懂。他不清楚那個位列“匿蹤五窺首”之四的“社長”黃芪到底是個什麼意圖,他是想拉攏住這兩個不入流的家夥,進而能在所謂的“占中”行動中分得一杯羹呢?還是打算要投奔“四分衛”,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送上一份見麵禮呢?亦或是受了“職員”的委托要玩兒個什麼鬼花活也說不定!但總之,“爵士”的心裏很不快活,他不止一次的想要發出這樣的牢騷來:這可是在我的牌桌上啊!幹嘛!你們這麼多人一起玩兒卻不帶上我?“爵士”暗憋了半天的氣之後終於說服了自己,他想:還是耐住性子聽到最後吧!一定要弄清了黃芪的目的再做定奪。
這時,就聽舌頭已經僵硬的“鐵護衛”高聲大嗓的嚷嚷著,他要“盲人”現在就給“社長”打電話,說他已然投奔到了“社長”的麾下,有什麼命令隻管下,無論是殺人還是防火他“鐵護衛”連個眼睛都不眨一下。緊接著就聽見“盲人”連聲的勸阻他,看你說的是啥話嘛!什麼殺人防火亂七八糟的,其實“社長”隻是讓你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先得積攢實力蓄勢待發,別把香港和中央政府給驚動了。“爵士”聽到這裏的時候不由得心有所動,他的職業嗅覺很快便聞到了一股欺騙的味道,他暗想:他這麼說到底是想幹嗎?難道說他是怕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家夥攪了他的局不成?那麼他要做的這個局請的又是個什麼人呢?
“爵士”的這個疑問剛冒出一點頭兒來,就又聽見那個沉默了半天的“名嘴”忽然開口了,他已經喝短了的舌頭說話已經不利索了,但是“爵士”還是依稀聽清了那含糊不清的內容。原來,他說他在這烏煙瘴氣的房間裏已經憋得不行了,所以他要一個人出去走走兜兜風。“爵士”聽到這裏心便不由得往下一沉,暗想道:這個家夥無疑是有了異心了,他這是要借故溜出去通風報訊啊!那麼,他的東家又會是誰呢?想必應該就是“四分衛”吧!怎麼辦?到底是該跟著誰才好呢?就在“爵士”左右為難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發出了蜂鳴聲。“爵士”急忙點開屏幕定睛看時卻不由得又是一驚,心中暗忖道:怎麼是他?他在這個敏感時刻打來電話,想必是有了什麼新想法?
原來,就在“爵士”苦等苦熬的想要弄清“社長”有何圖謀的時候,這個神秘的人物竟然主動給他打來了電話。“爵士”的第一個反應先是疑問,緊接著便是尷尬,隨後又產生了多個想法,但到了該如何選擇的時候他卻又覺得很是無奈,因為哪個一直困惑著他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他發現原來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個多餘的事情,因此,一個有你不多無你不少的人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啊!今日的香港早已不再是大英帝國的香港,被邊緣化的猜測想其實早已經成為了現狀,現在才發現能在這兒說說道道的全都是中國人了,即使是美國老大想要整出的事來的話那也得靠中國人才行啊!“爵士”想到這裏的時候略微感到心安,因為隔壁的那三個家夥讓他心態平衡了許多。是嘛!其實美國人能夠指望的也不過就是這類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