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5
中國 北方城市 T市
09:50
孔韋德眼瞅著申塵說了一番指責北島的話,弦外之音卻是在跟申塵顯擺自己有多能,其目的還是想要鞏固自己的地位,即便是他想要拉攏申塵的話,前提也是他的話申塵得聽才行,不然的話可就亂了套了,到底誰在發號施令都搞不清,那麼這張情報大網上可就有太多的漏洞了,一但錯傳了消息或者是耽誤了情報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誰是這張大網的收口人?是他孔韋德不是申塵,如果上邊怪罪下來的話,他可是主要責任人,因此,孔韋德一開始就動起了腦筋,並且也為此製訂了一套策略。
孔韋德的牢騷是他生造出來的,其實他是在用這些話挑撥了申塵,他當然知道在這三人小組裏麵沒有一個不是無間組織裏麵的人,但是這三個人的來曆卻各不相同。雖說他的職位最高但是資曆卻最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他的年紀最輕呢?在這種情況下他就不得不有所側重,他清楚自己雖然直接聽命於“職員”,但是薪水卻來自“關白”,尤其是“大便小利”這張網收口是在泉井集團,事實上他是虛線聽命於“職員”而實線則受控於“關白”,這樣的關係著實令他感到難辦。
正因如此,孔韋德才想先施以威以便確立自己的地位,在他看來雖說北島是中情局的棄將,但怎麼說他也是個日本人,因此他自然會更加貼近“關白”,故而他對北島采用強硬的手段更多一點,旨在靠壓製降服這個人,這也剛好符合日本人的特點,總之賤是他們改不了的習慣。但是對待申塵可就複雜一些了,當初他的關係來自於“關白”的女婿橋本,那時的橋本是“大便小利”項目的總負責人,而“關白”對這個項目基本上是撒手不管,所以,橋本才把這位申塵安插到了他的手下來。
孔韋德想:既然這位乘龍快婿已然作古,那麼降服申塵應該會容易很多,再怎麼說他也是中國人,溝通起來更加方便。而北島就不同了,就算他表麵順從可骨子裏還是不會服的,畢竟血脈衝突是這一切的根源,再說了我孔韋德是跟著美國人幹的,至於日本人麼,能合作到就合作吧!隻要不給我添亂就算相安無事了。因此孔韋德的策略本是打壓北島拉攏申塵的,不想,這位老先生一上來就搶走了他的主導權,這讓“書生”的心裏很不舒服,可他又不能明說,於是才使出了這樣一套花活。
但是申塵所想“書生”卻有所不知,想來申塵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了,他如何能在實戰當中丟掉主動權呢?於是這二人之間的角力不可避免的發生了,不管最終誰輸誰贏都不會太輕鬆。其實“書生”剛才的一番話說得確有一番道理,一般人站在特情的角度基本上都會表示讚同,但是申塵卻不能這樣做,即使他心裏讚成可嘴上也必須表示反對,因他無論如何也要殺一殺對手的威風。於是他回應道:
“一般說來倒是這麼個理兒,可凡事皆有特例,因此做法也就不盡相同,我們絕不可以一概而論。在我看來北島先生這樣安排也是有所考慮的,絕非草率行事更非輕舉妄動,如果妄加指責恐怕會影響大家的積極性,這對北島先生也不公平。”
申塵的直率反駁令“書生”的表情變得僵硬,他心裏雖恨卻也帶著幾分的疑問,因此很想聽一聽申塵的下文,於是他才忍住了怒氣沒有發作出來。恰巧就在這個時候北島推門走了進來,他撇開了孔韋德直接朝著申塵說道:
“我都布置好了,過會兒他們就送香檳和茶點上來。”
申塵注意到了“書生”臉上現出了溫怒的表情,於是想趁著北島的出現稍稍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他衝著北島招了招手說道:
“辛苦你啦!北島先生,請這邊坐吧!”
北島點頭哈腰的湊了過來,挨在申塵的旁邊落了座,於是一條戰線兩個陣營就在不經意間形成了,孔韋德臉色灰灰的看著眼前的情形,心裏的裂度極劇的提高了。申塵心裏明白對方此刻的所思所想,但他篤定是要打掉對方的囂張氣焰,好為後麵的工作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於是,他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
“雖然大張旗鼓的搞一次儀式很有可能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但那也是必須要冒的風險,如果我們連這麼一點風浪都經受不起,又從何談及競爭和贏利呢?其實換個角度想想就不難理解,有哪一個商家為了賺錢不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呢?現在做生意有多難,百步之內就有一家便利店,哪怕是酒好也怕巷子深呐!所以炒作宣傳那都是非常正常的商業手段,如果我們違反了這樣的規律,不聲不響的開業悄無聲息的做生意,那不成了鬼子進村兒了嗎?那樣才會引起人家的懷疑呐!”
申塵的一番話說得“書生”啞口無言,臉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來,申塵一見知道是該挽回關係的時候了,於是他借著剛才的話頭突然衝著北島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