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5
中國北方城市 T市 SALA SABY(中國)辦公大樓
10:20
“飛機已經降落了嗎?”
楚欣在說這話的時候不覺露出了一臉的驚詫,她一挺身從班椅上麵站了起來,深開的襯衣領口處隨即現出一道誘人的深壑。
“你們降在了哪個機場?機上都有什麼人?”
她刻意的壓低了聲音顯然是不想被旁人聽見,即使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她也加著好幾倍的小心。這是因為電話裏飛行員所說的話令他感到非常的緊張。就見她將電話緊貼在嘴邊,一邊連聲的追問著,一邊擺腿扭臀的走向了敞開的房門。
“哦,是一個民用機場,停機坪的附近已經戒嚴,怎麼?還有少量的歡迎人群!什麼?貌似還有大人物出現,噢,都是遠遠的站在後麵。”
楚欣迅速的伸出手去關閉了房門,然後轉過身朝窗戶下的沙發走去。看來她需要一個舒服一點的地方好穩一穩心神。
“你說什麼?乘客當中有疑似克裏參議員的夫人!還有…被她稱作老師的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
楚欣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明顯的有些心神不安,她遲疑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緊張的把電話換到了另一隻手上。
“老板知道這件事嗎?嗯!你的意思是說他默許了你們這麼幹?噢,當然,沒有他的許可根本也不可能有這次飛行。”
楚欣重複這句話的時候覺得喉嚨裏一陣發幹,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裏麵,於是她忍住了咳嗽趕忙起身,視線掃向了角落裏的飲水機。
“你們未被準許離開飛機,這怎麼可以,難道長途飛行之後還不讓人休息?”
楚欣手腳麻利的放好了水杯,然後快速的撳下了按鍵。
“哦,這麼說你們很快就要起飛是嗎?他們給了你們自由選擇的權利?”
楚欣眼睛瞄著水杯,心裏急急的算計,這時按鍵彈起,楚欣端起水杯湊到了嘴邊。忽然,又停住問道:“你們打算飛往哪裏?”
楚欣匆忙的喝了一口,水浸喉嚨感覺舒服了很多,但她並沒有喝幹杯子裏的水,而是用手背擦了下唇角,然後果斷的說道:
“飛到我這裏吧!落地之後通知我,哦,對了,加滿燃料,隨時準備跟我走。”
楚欣掛斷了電話感覺心裏空空的,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現象,她清楚自己神不守舍的另一種寓意其實就是慌張,這原本是跟她這位信心滿滿的職場翹楚扯不上半點關係的,但是現在卻像是陰魂附體一樣纏住她不放,一向驕傲的楚欣意識到了自己的周圍籠罩一絲不祥。她慢慢的靠在沙發上,微微合上雙眼梳理起事態的起因和走向,經過一番思考之後她發現,造成眼前這種局麵的原因來自兩個方麵。
其中的原因之一是來自外部的壓力,隻要稍稍梳理一下眼前的情形就不難看出,那個被克裏參議員的夫人全程“護送”的老女人絕非等閑,楚欣有把握相信這位上了年紀的中文老師就是“職員”朝思暮想夢寐以求的那個“唐笛”,這樣看來,當這架飛機一落地就宣示了阿瑟追逐多年的夢想已經徹底的破滅了。試想一下,如果到了連阿瑟都已經無計可施的地步,那麼延展到楚欣這裏又怎能沒有壓力?
除此之外的另一個原因則來自內部,佩珀.蓋伊的默許顯露出了另一個問題,即:中美兩國的種子撒在了同一塊田裏,這種情況下長出來的莊稼如何區分得仔細?哦,這一顆是你的那一粒是我的,開玩笑呢?那位蓋世聰明的“元首”玩兒的正是腳踩兩隻船的遊戲。因此,楚欣才不免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虛,她知道一但到了貼身肉搏的境地,那麼她的優勢也就所剩無幾,於是她才想到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的那句古語。
冰雪一般聰穎的楚欣第一時間就打定了主意,因此她才命令那個飛行員直接飛到她這裏,其中的寓意也就不言自明了。但是她若想借助這架飛機出走的話,當然必須得到佩珀.蓋伊的準許,而這便是她接下來就要考慮解決的問題。但是在此之前她還得首先獲得阿瑟的批準,因為安插一名間諜絕非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不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刻他們絕不會輕易同意她撤離,為此,她必須給自己一個很好的理由才行。
舒適的沙發將楚欣的脊背照顧的非常體貼,從脖頸到腰椎幾乎每個曲度都被考慮進去,靠在上麵就像是泡在溫暖的海水裏,絲毫也感覺不到磕碰和擠壓,這樣一來,就把她胸前兩座山峰的海拔升高了五公分,而她那頎長的脖頸便像橫亙的在中間的山脈一樣顯露了出來,不期在那條深深的溝壑裏顯露出了一個暗紫色的吻痕來。似乎是心念陡轉間的一個巧合,楚欣下意識的身手去拉攏敞開過大的領口,卻無意間觸到了那個極其敏感的部位,於是便不由得想起了一個人來。
想必他此刻還徜徉在溫柔鄉裏吧!楚欣一想起那個側臥在自己床榻上麵的男人,便不由得一陣心跳起來,臉上也跟著泛起了一片紅霞,仿佛她還是一個妙齡少女一樣,思春也好懷春也罷對於她來說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楚欣意識到了自己的反應過快也過強了,於是想道這樣下去可不太好,即便是舒展這個家夥已經握在了自己的手心上,但也不能不對他加以提防,俗話說意亂情迷就意味著敗亡,哪一朝的末代君王不是栽在色字頭上?即便是性別顛倒反過來也仍是一樣,因此決不能夠放鬆警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