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卷.藍海迷航 第二章.蕩滌狂潮(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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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第一次在沒關門的情況下就擁抱了一個女人,但這不是他的錯,因為依照阿瑟本人的個性來說,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這樣做的,即使是麵對最為紛亂複雜的局麵,他也絕對不會亂了方寸的,正因如此他才得享“職員”之名。正如《留侯論》中所說的那樣:“猝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這一偉人才有的特質,在阿瑟身上已經體現得淋漓盡致了,他的韜光養晦才是真正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也由此顯露出了“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誌甚遠者也。”阿瑟非常人可比,他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忘乎所以呢?所以,出現這種情況的唯一解釋就隻能是迫不得以了。

而實際情況呢也確實如此,阿瑟的整個上半身都被對方強有力的雙臂死死的箍住了,他就像一隻粽子那樣絲毫也動彈不得,但頭腦清醒的阿瑟沒有顯露出絲毫的惱怒和驚慌來,卻使了一招純情抑火的招式來安撫對方,但同時卻一點也不耽誤他處理好自己背後的事情。隻見他悄悄的撩起一條腿來,不露聲色的用腳跟帶住了門扇,然後輕輕的將門關上,那動作滑稽的就好像一對少男少女相擁激吻時的情形,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怦然心動,進而情不自禁的感到臉紅。要知道如果將這兩個人的年紀加起來的話,已經遠遠超過百歲高齡了,但他們卻仍能產生這樣一種衝動,這著實令人折服。

然而一個巴掌總是拍不響的,而形成這樣一種曼妙情形的主因還是在那個女人身上。這初寅可不是一個平常的女人,她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特工,憑借著硬朗的身手早已威名遠播了,當年在阿富汗她就曾徒手製服過克格勃的“鷹眼”,同時也救了阿瑟一命,並且還由此演繹出了三個人之間的一段奇妙戀情。雖說時光荏苒日月如梭,無論是精力還是體力他們都已不可同日而語,但是日久精深的積澱卻在他們身上留下了極其豐富的內容,所以一但發力其勢堪比巨石下山,力量厚重而且深沉,再加上此時此刻的初寅已是一條喪家之犬,急於尋找一個靠山的想法更是讓她的力量有增無減。

再說阿瑟本來就是一個智者,他對憑借蠻力做事的家夥向來不屑,再加上他的個性當中又最為擅長不露聲色,而露拙藏奸就成了他一慣使用的手段,因此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當然不會以簡單的手法喝止初寅的嬌嗔,反而順水推舟將這一高潮橋段助推得更加的完滿。於是,一場省去了熱身環節的貼身肉搏戰就這麼直來直去的打響了,迅捷的就像揚脖灌下一杯烈性酒那樣的簡單。很快,原本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房間轉眼就變得淩亂不堪,咯吱作響的床墊和褶皺淩亂的床單告訴隨後進來的人們,這裏剛剛出現了怎樣的一種情形,從而、使人相信。這些掌握生死大權的家夥其實更是庸俗不堪。

阿瑟翻身滾到床邊仰麵盯著天花板,雖然沒有累到連呼哧帶喘,但心裏卻還是拒絕去回憶那關鍵的一瞬間。是的,他必須得承認同樣已經人到中年的初寅依舊是熱辣如前,相比之下他自己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哦,該死!阿瑟在心裏忍不住的抱怨,都是“蜘蛛”這個家夥挑起的禍端,如其不然哪裏會有這麼大的麻煩,手心手背沒有一件事情讓人稱心如願,現如今他又跟著“唐笛”飄洋過海,真不知他到了那邊又會怎麼撥拉自己的小算盤,早知今日如此,當初真該趁著交接儀式上的混亂局麵,幹脆一槍除掉這個家夥,也免得留他到今日以致成了我的心頭大患!

且不說阿瑟剛一踏進門檻就經曆了這樣一番苦戰,因此落得一個狼狽不堪也屬自然,就說初寅其實也是一樣的腰酸腿軟,隻是由於她的心裏還藏著滿腹的心事,因此就算再累也還是消停不下來。隻見她一骨碌從床上爬起身來,裹著被單來到窗前。他從茶幾上的煙盒裏麵抽出一支煙來,撲的劃著了火柴點燃了香煙,隨後噴雲吐霧的狠嘬了幾口,直到滿屋子裏煙霧繚繞這才停下嘴來。仰麵朝天躺在床上的阿瑟被嗆得連聲咳嗽起來,他不得不跟著下了床也來到了窗子前,於是,兩個人分坐在了茶幾的兩邊,你一口我一口的抽起煙來。這真是難得一見的場麵,恍惚間又回到了從前。

“很快就會有大麻煩啦!”

阿瑟忍著喉嚨口的刺癢皺著眉眯著眼濃濃的噴出一口煙來,他的話鋒所指當然還是那隻老不死的“蜘蛛”,可是習慣了聽話聽音兒的初寅卻將這話的意思理解反了,她誤以為阿瑟是在抱怨她的出現,擔心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不由得惱怒起來,一開口便話中帶刺兒的發起了反擊。

“怎麼?還真應了中國的那句老話兒啦!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呐!嗨!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怎麼著?我這兒人還沒走呢難道茶就先涼了嗎?哼!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你以為我是兩手空空來投靠你的嗎?告訴你說,憑我手頭上掌握的情報,甭管走到哪裏我都是香餑餑,還以為我走投無路沒處可去呢!”

初寅的話一出口就把阿瑟給說懵了,他一時不明白自己觸碰了對方哪根神經了,竟然不顧一切的翻起臉來,於是眨巴眨巴眼睛沒有馬上表態,依照阿瑟的習慣他越是麵對突如其來的緊張狀況,就越是表現得木訥遲鈍,這樣做的好處是既可以掩飾自己的心緒又可以借機觀察對方的動態。常言說越是情緒波動的時候就越是弱點暴露的時候,所以阿瑟剛好可以更多的了解一些初寅的現狀,看她究竟有什麼利用的價值,因此他幹脆現出一副啞口無言的樣子,以鼓勵初寅將心裏的想法一股腦的全都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