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僧一怔,回頭一看才發現風兮兮跟著自己。
他微微愣了一下,肖堯見他神色似乎不知道風兮兮也在,嚇得一跳蹦出去了老遠,“臥槽,她不會是自己動的吧,你沒控製她?”
勿僧伸手摸著懷間的紅色笛子,還在,兮兮怎麼會動。
肖堯這下是真的驚得不輕,連原來躲在一旁瞌睡的雲歸都清醒過來,兩人懷疑地看向了容玉繆,容玉繆被捆著手腳扔在床上,封子期正喂她吃飯。
看到大家看她,尷尬地別過臉,別扭地說,“不是我。”
她除了那一隻煙花,笛子也被收了,那還會控製風兮兮。
所以……
這是風兮兮自己的行為。
肖堯跟雲歸躲到了牆角裏,不敢跟勿僧靠近,勿僧目光複雜地看向了風兮兮,可從風兮兮的眼中,他看不到一點靈智的光芒。
這是下意識的舉動嗎。
“和尚,要不你帶她出去走走吧。”肖堯蹲在古董架上,手上拿著花瓶,遠遠地說,“我覺得她留在這裏太危險了,要不你帶她先去永安城。”
要禍害禍害那國師去。
“幽若你盡管放心,她回來我們一定會照顧好她,還有師姐,她就住在曲城三十裏外的莊子裏,兩天後,師姐也會出發去永安城,我們都會跟上去。”
雲歸也點頭。
夏胤文卻小小聲地說,“我覺得她很奇怪耶。”
肖堯呼地給他後腦山一掌,咬牙切齒地道:“收起你那好奇心。再鬧出什麼幺蛾子,我送你回沙城。”
夏胤文不敢說話,小心地盯著風兮兮看。
但似乎感覺到風兮兮向他看來,眼底浮起一層流光,夏胤文嚇了一大跳,心底高聲慘叫,“這是活的嗎?”可等再看,流光又消失了。
似乎剛才是他的錯覺。
夏胤文撓撓頭,看錯了?
……
容九醒來的第三天,就是他們約定好出發的日子,一大早,夏伯就已經將東西準備好了,三輛馬車隨候在山莊外,一輛是司天韻,一輛是容九跟幽若,最後一輛堆放雜物,容九覺得奇怪,像他們這些修者外出向來簡裝,沒想到司天韻出門還會攜帶這些東西。
門外很安靜,司天韻還沒出來,因天冷,夏伯請容九先上馬車,“姑娘,你身子剛好,別受了寒,少爺很快就出來,您先上車等。”
容九看看幽若,也沒矯情,聽說這山莊近些日子寄宿了不少過客,以幽若這模樣被人看到恐多生事端,容九在夏伯的邀請下,帶著幽若上了第二輛馬車,剛坐穩,就看到一名仆人裝扮的孩子鑽了進來,容九奇怪是誰這麼不懂規矩,定睛一看,不由驚訝,“李澤。”
“師父!”
李澤眼底浮起淚光,聲音委屈,“司大人派人去客棧送信,我看到了,是我托他們帶我來的,我想跟著師父一起走,您能帶著我一起嗎……”
不自信的目光祈求地落在容九身上,帶著害怕被拒絕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