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惡毒……”
“這就叫惡毒?”樓若淳哈哈一笑,“從容九出生到長大,她所飲用的茶水跟膳食,我還加過料呢,要不是容修宇後來搬出去了,連她的兒子我都不會放過。我要讓她的子女,一生無能,終生都被病痛折騰致死!”
“啊啊啊!”
程疏雨尖叫著,雙手用力地往樓若淳臉上抓,但怎麼都夠不到。
“我說過,我得不到的幸福,她也別想得到!”
一字一句,那是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恨。
程疏雨從背脊泛起的寒意直衝到了腦子,眼淚瘋狂地掉落,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會有如此惡毒的心腸。
樓若淳卻笑著看向了一旁的容玉繆跟容玉清,衝後者輕笑道:“你懂嗎?這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
容玉清的手一緊,斂緊的神情間閃過一道別人看不懂的光芒。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嗎……
“啪啪啪。”
掌聲響起,十分突兀。
在這樣一場容家暴露的醜劇裏,白衣女子漫步走出,那一身在行裝單薄的行人裏,裹得嚴嚴實實的衣裳看起來極為弱智。
她雙手鼓掌,以一種非常讚賞的姿態稱讚著這一出戲。
但自她的出現,眾人卻覺得空氣間的緊張度又爬上了數個台階。
就是毫無修為的容玉繆都能讀到一種顫栗。
一種來自靈魂的恐懼。
“很精彩的一出戲,要不是出來的及時,都快錯過了。”輕輕的笑聲,滿是戲後感慨。
容玉清眉頭皺緊,從這個女人身上泛出來的熟悉感更深了。
“你又是誰?”樓若淳戒備地盯著容九,明明不過是紫級的氣息,但從她的身上,樓若淳卻感覺到了在麵對容修逸時的無力感。
容九唇角微揚,笑得極為溫柔。溫柔得讓人都能感覺到如水的漣漪自臉上輕輕拂過,隻是伸手一摸,卻滿是血。
“你說呢,我是該喊你奶奶還是喊你喬姑娘?或者樓姑娘?嗯?”
奶奶……
容玉繆跟容玉清呆滯地看向了容九。
樓若淳亦是一怔。
容九雙手打了一個響指,兩頭靈獸霍然化為流光飛出,九尾火狐與龍牙衝向高達身旁,僅是一招,九尾火狐就將高達的後背給重重抓傷!
那深可見骨的五道爪印,泛著黑氣,沾上了獸毒的傷口正快速腐蝕!
而在九尾火狐的身上,閃動著一股銀色的力量。
那並不屬於他們所見過的任何屬性之力。
女子漫步走出來一步,斜眼,掃向了樓若淳。
“我剛才聽得不是特別仔細,不如樓姑娘再跟我說一遍,你曾經對我父親跟母親做過什麼?又或者說,曾經給我的飯菜裏加過什麼料,久別多日,我還挺想念的。”
樓若淳踩著程疏雨的腳,沉重又緩慢的抬了起來。
容九溫柔的笑望著她,“不著急,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