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淡淡道：“各有各的利弊。”
車夫也煞有其事地點了下頭，“也是，現在的水靈族也亂的很，據說都打起來了。”
“怎麼說。”
容九好奇地問。
這兒才是她想問的關鍵，她早從李信那兒知道這些車夫每日接客待人不知道多少，消息往來最是靈通，許多消息想要打聽，從他們這兒最快。
車夫對容九的印象很好，想了想，便也壓著聲音說道：“海盜跟靈族打起來了，打得還很凶。”
容九洗耳恭聽。
女子未做出一副又驚又乍的模樣叫老張起了好感，便也多說了一些，“就是水靈族那明月島你可知？在一個多月前啊，那島沉了。”
容九適時地做出一些吃驚神色。
老張點頭道：“是真的沉了，據說還跟靈族的小公子有關，現在明月島的遺孤跟海盜們擰成一股繩，要跟靈族要個公道，問清楚這事是怎麼回事，誰知道這公道還沒要到呢，剩下的遺孤也都被殺了，這不，亂子就越來越大。雙方都撕破臉了。”
“海盜們就都聯合起來，還集結了一些百姓，這些人都綁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了厲害的角色，帶領著一群人就跟靈族宣戰了。打得很厲害啊，而且還都很強，現在都跟靈族平分天下了，有人說，再這樣下去，水靈族都要被取代了。”
老張說起這，自己滿是吃驚，想來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會有人能在靈族掌控的天下做到這一步，以至於這些日子以來，都特別想找人說說。
可在空靈海，妄論靈族是大罪，所以老張也說得很小心。
容九想，這軒轅晟果然有幾分本事。
隻是不知道戰叔林被拿下沒有。
老張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一些傳聞，有真有假，容九便也從這些聽說裏頭猜測著他們之間的情況，快到城門前時，老張又提了一句，“說起來有些奇怪，本來這海盜與靈族應當沒什麼牽扯，可奇怪的是，這一次海盜們跟銀族的公子都在尋兩個人，一男一女，而且還發出了高額懸賞，得到線索者，賞金萬錢，尋到人者，更是贈宅院一座，賞金百萬。”
老張感慨道，“我這要是能得到一點線索，做夢都要笑醒了。”
萬錢啊，足夠他一輩子生活無憂了。
容九道：“也許還真給您碰到了。”
老張哈哈大笑，“小姑娘你就別說笑了。”
容九笑了笑，伸出手在老張一直沒有鬆開的手腕上不經意地敲了一下，老張有所感應，可等抬頭，容九的手已經收了回去。
他也沒有察覺到什麼，說道：“進城門要審查，我要去另一邊過審，你們在這，等會到了城內，在張三麵館前會合。”
老張對李信、容九說。
李信抱拳道：“多謝。”
老張也對他們抱了抱拳，便牽著車馬往另一邊排隊去了，排著隊時，不由按著自己的手，“奇了怪了，今天的手腕居然不疼了。”
多年的舊疾，反反複複的，還真是古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