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對它們無效。
“是水的問題。”容九冷聲說。
赤玉低頭看著海水，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同，不過他向來有求學之心，當下掌間禦火打向了海麵，火龍猛然紮進了海水裏，可除了炸出來半米高的水浪，也不見其他。
效力被大大地削弱了。
赤玉呲牙，“這鬼地方。”
居然克製火元素。
要不是它這火焰還是九尾火狐的狐火，可能連這水浪都炸不起來。
容九也皺了一下眉頭。
容歡站在瞭望島上，高聲道：“姐，它們越來越多了。”
高處望去，整片海域都開始浮現了黑色頭發，海水都染成了黑色，他們這一艘雲船落在這黑色海域之中，孤苦伶仃，又顯得形單影隻。
赤玉也是臉色凝重，可在他思考對策時，一隻手搭在了船頭，赤玉疑惑地低過視線，正與那爬上船頭的屍體眼對眼。
黑色的眼睛已經看不到瞳孔。
那是死人的臉。
而呈現巨人觀的屍體，叫人不敢直視。
而它正順著雲船，一點一點地爬上來。
赤玉蹲在船頭，看著這東西，伸出手按了按對方的腦袋，“下去。”
手下滑膩膩的觸感，叫人碰了一次就不想碰第二次。
可那東西根本不願下去，被赤玉這一阻止，猛地吼出一聲，發出了鬼嬰啼哭聲，而張口間，無數的頭發也從它的嘴裏衝了出來。
原來這具屍體內部，早已經被掏空。
隻剩下一具皮囊。
在它體內，全是頭發！
那頭發極毒，又極其鋒利，攻擊動作十分迅猛，當麵對著赤玉襲來，叫人避無可避。赤玉臉色驟變，少年淩空後翻，禦出火焰，這才險險躲過。
但一站定，雲船四周已經有無數東西爬了上來。
一看，全是從旋渦裏被吐出來的屍體。
而它們正衝著雲船上來。
赤玉罵了一聲，開始奔走在甲板上，將這些東西一一打落，可數量實在太多，打下去了一具又一具爬上來，赤玉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龍牙見狀帶著麒麟一起。
以神獸威壓在左右布下了防線，擋住了這些屍體上得雲船，可圍住海域的惡婆，也讓他們無法再前進一步，赤玉看著自己的雙手，惡心得雞皮直冒，趕緊衝到了水缸邊打水洗手，邊衝容九跟白淩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它們不走，我們出不去，殺又殺不盡。麻煩死了。”
龍牙跟麒麟也點點頭。
就算能殺，他們也不想。
這些東西太惡心了。
容九道：“隻能叫它們散開了。”
赤玉疑惑：“怎麼叫？”
“就這麼叫。”容九回道，“滾。”
赤玉：“……”
赤玉額間青筋直跳，想說你這傻子要能成功它們早就走了，他剛才都喊了多少聲，可它們也不見動的，而事實也是，容九說完後，它們依舊前赴後繼地上來。
且數量越來越多。
赤玉無法，隻能上去。攤上這麼個主人，他隻能靠自己努力勤奮。
轉身間，正聽到容九跟白淩說，“你喊一聲？”
白淩看出了她的惡趣味，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但也學著容九的話，道：“滾！”
聲音簡短，而幹脆。
也不見有什麼威脅力。
可。
風，猛地刮過。
少年的長發被高高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