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看著,都覺得泛著牙酸的疼。
銅錢覺得這個人真的是在找虐。
可流域本人麵不改色,他平靜地抬眼,越過容九,對她身後的人說:“我受傷了。”
容九身後站著不是別人,是穿著司天韻的衣裳偽裝成司天韻的夢魘,夢魘出手的次數不多,一直都在遠遠觀戰與牽製流域。
為了避免牽扯進戰場,他站得也很遠。
這一會兒距離過遠,大家也看不清夢魘的表情,但沉默是透過空間穿過來的,流域感覺到了那方的靜默,表情變得越來越危險,“我,受傷了。”
同樣的話,這次已然有著幾分怒氣衝衝。
容九觀察著流域的神色,感覺不對。
流域身周的靈力也越發紊亂了。
可是,流域難道沒察覺到夢魘是假扮的嗎?
他是真的把夢魘當成了司天韻?
百裏獄司也察覺了,他向夢魘的方向看去。
可流域似乎是一葉目障,並沒有去分辨這個人的真假,他眼神冰冷地眯起,在眾人沒反應過來時,身影自原地鬼魅的一閃,容九還未意識過來,就被流域掐住了脖子。
呼吸在這個刹那屏住。
戰向陽、李長醉等人的臉色驟然一變。
可即便以他們的身手,在這個時候都沒能反應過來流域的動作。
一行人之中,唯有一道黑影摸上了前。
是珍珠。
珍珠閃身上前,抓住了容九的手,對流域道:“您冷靜點。”
“滾!”
流域眼底爆出冷芒,威壓釋放之下,眾人親眼見著珍珠往後退了半步,雖然很快地穩住了,可珍珠是什麼人,五十萬年的魂體。
它都受流域的威壓所壓製,這一招如果換銅錢上去,可能就是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珍珠對此似乎沒有感覺,他瞧著還算冷靜的容九,抓著容九的手並不敢放,但對流域現在的狀態還是有些忌憚。與流域無法溝通,他隻能瞧向容九,以眼神訴說;“別激怒他。”
表示間,也慢慢地鬆開了容九的手。
將主動權還給了流域。
流域始終在盯著夢魘。
夢魘被看得渾身發毛,作為一個夢境的主宰,他是很想趁流域心緒大亂時,抓住機會拉流域入夢,但根據對流域的實力分析。
夢魘並沒有這麼做。
它的夢,對眼前這個人未必有用。
隻是,司天韻的這一身衣裳似乎給了流域極大的錯覺,他居然沒有辨認出自己不是本人,還因為自己的沉默而被激怒了。
這可讓夢魘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次計劃,容九並沒有把司天韻算進來,因為司天韻的傷很重,所以他們並沒想過拉他下水來對付自己的弟弟,可現在,夢魘急了。
哎呀呀,應該把人帶來的啊。
就算是躺著都行。
“司、天、韻。”
長久的沉默,令流域眯起了眼睛,他從嘴裏每吐出一個字,夢魘就覺得自己的腰椎涼上了一寸,好似快要被人打斷了腰,一輩子癱在了床上。
也不是好似,夢魘覺得這樣的日子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