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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
烤火架的柴火添得滿滿的。
烘得屋內都是一片暖洋洋,與室外的風雨形成了鮮明對比。
兩名婦人忙前忙後地在準備吃食跟茶水,行走間還不敢發出聲音,就怕驚擾了睡在榻上的女子,兩個人忙裏偷閑時會對視一個眼神,帶著對陌生的客人的好奇。
但更多時候是保持著噤聲。
“這薑湯煮好了,要先給他們端過去嗎?”鄰居小聲地問。
另一個婦人為難地瞅了瞅黑漆漆的薑湯,也不知道這樣的東西那幾位公子吃不吃,但想了想自己已經揣進懷裏的金子,婦人還是鼓起勇氣,說:“我給他們端過去。”
說著婦人挽了挽發,在腰間的圍兜擦了擦手,確保自己幹幹淨淨的,這才動手盛湯。倒不是想刻意打扮,而是覺得自己不修邊幅的容貌容易驚擾了那幾位公子。
在他們麵前,總不自覺地有著幾分拘謹。
她盛了六碗薑茶,用個鐵盤托著,就小心翼翼地出了廚房,進了堂屋,其實在他們這也不叫堂屋,村子的房子都沒有格局,就是一間大屋子旁邊兩間小屋子。
不夠就再搭。
因著涼縣荒蕪,地廣人稀,村裏也沒限製占地大小,所以房子蓋大蓋小看個人本事,好在當年她男人說以後可能會有同族來借住,所以當初這大屋就費了些心思整得大了一些。
好能容人。
因此此刻五位公子坐在屋內,也不顯得逼仄,通身不俗的氣派反而把這昏暗簡陋的屋子給襯出一種富麗堂皇,瞧著直逼皇宮。
叫婦人的呼吸都緊了一緊。
即便剛才已經見識過了他們的容貌,可還是控製不住地感覺到驚豔。
這些人是從畫上走下來的吧。
婦人顫巍巍地想,連手上擱下的酒碗都抖了抖,這一抖,大家的注意力也都落在了酒碗上,也瞧見了碗沿的缺角,婦人的臉蹭地紅了,她忙不好意思地說,“家、家裏簡陋,就這些碗……”
如果這會兒無價在的話,無價必然會安撫一聲,再說些打擾了的話。
但眼下五位都不是會跟人交流的主,婦人的話說完,也沒有一個人接話,叫人尷尬地站在那,不知所措。
軒轅晟看過這幾位,知道他們不會開口了,淡聲說:“大娘放下便好,等會我們自用。”
“好好好。”
婦人忙不迭地說,將鐵盤連著碗都留了下來,便匆匆離開,不敢再打擾。
軒轅晟看向了坐在床邊的人,“要不要先給容九喂一碗。”
白淩已經輸送完靈力,收回手,道:“好。”
荒火起身在六個碗裏挑了一個幹淨的,遞給了白淩,剩下五碗其他人也沒動,看女主人跟鄰居看來,他們六個人是在屋內閉眼養神,實則不然,他們不過是在調息體內受損的經脈。
空間潰散時,造成的力量衝擊太大,他們六個人都被衝散在空間通道,危急時刻是小家夥驚醒了容九,容九醒來之後,強行召喚了靈魂樹,以樹靈之力護住了他們,才叫他們不至於流失在空間通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