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說完向前。
五人當即跟上了容九,大大方方地往客棧門前過去,他們能感覺到附近的視線也跟著投來,就是斜對門的流族堂會也有不少人瞧向這邊的動靜,似乎是對他們敢上前投宿,顯得非常意外。可六人並未在意這些視線,也沒注意到他們眼中的怪異之色。
“他們怎麼敢去敲這家的門,那可是……”
“別說了,他們敲了也沒用,肯定進不去。”
“可不是,前些日子多少人去敲門,還不是被趕出來了。”一人幸災樂禍道,“流族堂會的堂主大人是誰想見都能見的嗎?”
“篤篤。”
兩聲。
容九敲門就在等待,但,無人響應。
堂會斜對麵圍觀的人一見一副了然的神色,果然如此。
進不去。
容九也是擰著眉頭,抬手又敲了一遍。
斜對麵看熱鬧的人已經吃起了瓜來。
“再敲也沒用啊,沒人開的。”
把門砸了或許有。
但那絕對是在找麻煩,在流族堂會門口找堂主的麻煩,那是在向他們整個堂會宣戰,隻要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做。
所以這個門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
另一個人看著容九他們六個人被晾在門口,不由也有些唏噓,“這幾個人看著眼生,不像是咱們鎮上的。”
“外來的吧。”吃著瓜子的男子說,“最近海上不是出了異象,連下了七八天的暴雨還沒停,不時還有雷聲炸起,聖山有長老親自卜算了一卦,算出了檮杌現世的凶兆。”
“檮杌?!”眾人變色道,他們居然不知道這件事。
“是啊,據說已經混進聖域來了,為了抓住檮杌,不影響聖山大會的進行,聖城那一邊派了很多靈族子弟過來查看情況,打算捕捉這檮杌,所以這幾天各族堂會都熱鬧得不行,個個都在接待貴人。”
眾人表情複雜,“這麼說來,那這幾位也是了?”
“應該吧……”
另一人插話道:“那他們怎麼到流族來了,看著也不像是咱們族的,怎麼到我們這投宿了。”流族有錢的可不多見。容九他們這一身錦衣一看就不缺錢,絕對不是他們這一族的。
這話把衛承德的話給堵死了。
確實啊。
如果容九他們也是各大靈族子弟,那怎麼來流族堂會這一條街。
為了方便各大子弟在外行走,各大靈族在一些城鎮都設有堂會據點,除了平常的發布任務,也為接待。涼縣雖說偏僻,但也有風族、土族、金族的堂會據點。
其中土靈族因為土長老的上位,如今風頭正盛,所以現在許多靈族公子都落腳在他們那,據說銀族的兩位公子也來了,且寄宿的就是土族名下的元陽府。
元陽府在涼縣可以說是聚集了最多的精英才俊,加上銀族兩位公子的盛名之下,但凡來此的靈族弟子都擠破了頭往裏頭鑽。
連風族跟金族都比不過。
那麼問題來了。
眼前這三位怎麼就來了這無人光顧的流族?
要知道,即便是投宿在三流的堂會,也沒有人會願意來流族,因為他們本身所代表的身份就是令人不喜,靈族界的乞兒。
身份太過低賤。
隻要自持點靈族身份的公子小姐們都不會來。
衛承德也有些納悶,“難道是走錯地方了?”眼看容九還在敲門,本著這些公子小姐的脾氣大過天,說不定真的會幹出砸門這種事情來驚擾了堂主大人休息的忠誠之心,衛承德在考慮了三秒之後,就丟了手上的瓜子,走到了斜對麵,喊住了容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