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石抿著唇,道:“我們走吧。”
這種閑事,他們管不了。
穀子青扶著他,走出一百多米,穀子青還是憋不住了,說:“族長這件事是不是做得不太厚道……我們穀族本來就沒有四季之心,那東西也不是我們的啊。”
四季之心自記載以來,一直都是自然靈族的。可這傳出來的流言,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這四季之心原來是在穀族,現在是被容九給搶了。
怎麼聽怎麼怪異。
穀子石垂著眼,他又怎麼不知道,可這是是非非,也不是他們能夠議論的,“別說了,那不是我們能夠妄議的事。”
穀子青隻好閉嘴,可心底對穀族的做法依舊是不讚同的。
誠然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但這一次寧安村王級之戰,白淩打開空間隧道護送村民離開,這打開的門也有一道是落在關押他們的地牢。
穀子青也是自那一晚上之後,對容九那一行人改觀了。
而現在,穀朝還放他們離開。再對比穀族這一次的禍水東引,那可說是恩將仇報了,穀子青不知怎的,覺得心裏不太舒服。
其他三個人也是差不多的心態。
對比之下,身為穀族弟子的他們感到一些羞愧。
他們這一族,行事有些無恥啊。
五人又行了一盞茶的路,可實在是太餓了,身上又毫無修為傍身,不過一會,便喘不上來氣,又冷又餓,穀子石眼前更是一陣陣發暈,最後承受不住,一頭栽了下去,正逢他們走過的路是一個斜坡,穀子石便這般滾下了斜坡。
穀子青抓不住他,也跟著一起滾了下去,墊在了穀子石的身下。
“師兄!”
另外三個人驚惶地跑下了斜坡。
摔在山路上的穀子青疼得直不起身,穀子石更是直接昏了過去,壓在了穀子青的身上,兩個人怎麼都起不來。上麵看到的三位師弟十分震驚,不過比起他們,更震驚的是背著問塵,拖著金燦跟空鄉的阿青。
阿青:“……”
“這天上怎麼掉下來兩個人。”
阿青看了看天,又低頭瞧了瞧擋路的兩個人,表情十分複雜。
想著就這麼繞過去吧,但做不到。山路太窄,能拖著他的雙人擔架過,已經是奇跡,可無法再繞路了。
阿青背著問塵,也無法彎下腰看看這兩個人什麼情況,隻能直挺挺地站著,等另外三個人繞過路跑來,著急忙慌地扶起穀子青跟穀子石,都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青衣公子。
“大師兄……”
三個大男人都快哭了。
穀子青腰疼得厲害,怎麼都站不起來,穀子石又昏迷不醒,三個人完全拿不住主意,平日裏他們隻聽穀子石的話,其他的事什麼也不會啊。
三個大男人哭哭啼啼,一個痛得嗷嗷叫,另一個昏倒在他們身上,一無所知。
站在一旁的阿青表情抽搐了很久,聽了一會實在忍不住了,扶著額頭道:“夠了!怎麼說你們也有五個人,昏了一個,也還有四個人清醒著,再看看我,我一帶三我都沒哭,你們哭什麼!”
三人聞聲僵住,扭頭看著阿青背上背著一個,身後拖著兩個,也不由愣了很久,穀子青疼得麵龐抽搐,但還記得剛才林子裏遇到的那一批殺氣騰騰的人,這個時候也提著心擔憂阿青的來曆,不過抬頭一看阿青的情況,不由讀出了一絲“同病相憐”之感。
這個人看起來也不好過啊……
阿青懶得計較他們的眼神,沉著臉道:“讓開,我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