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危局(1 / 1)

青年似是被憋得久了,胸腔的怒意越來越濃,也不顧忌旁人,仰頭將酒水一飲而盡,而後握著酒盞重重地摔在桌上,冷笑道:“好不容易看到幾出好戲,結果那些人也隻敢放出幾句狠話出來,縮手縮腳,簡直無趣之極,照我說,就應該殺個血流成河,人頭滾滾才好!”

“真是大煞風景!”旁邊人按捺不住,扔下筷子,猛地站了起來,朝那青年所在的方向喝道,“也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裏跑出來的渾人,盡在這裏大放厥詞,擾人清雅!看你滿腦子殺念,想來就不是什麼好鳥,別左顧右盼的,就是說你呢!”

“我?”青年一下子就愣住了,表情極是jing彩,眼睛瞪得滾圓,“你說我?”

站起身的那個男子以手扶額,無奈地搖了搖頭,譏諷道:“我剛才,說的就是你!怎麼,聽傻了?”

隨著男子話音的沉落,整個二樓,突然靜了下來,死一般的沉寂。

“找死!”被稱作少主的青年還沒反應過來,同桌的那四個壯漢已然裹著濃厚的煞氣,猛地站了起來,齊聲怒吼間,四個閃著猩紅se光澤的巨大手掌從頭頂處透了出來,向著那男子所在的方向很狠抓去。

巨掌一出,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瞬間將整個二樓都包裹起來,沉悶的氣息壓得其他眾人喘息都困難。

“血靈掌!你們是瀝血堂的?在下來自天玉峰,且慢動手!”那四個壯漢身為青年的隨行護衛,修為甚高,又是含怒出手,氣勢自然是非同小可,連坐在偏遠處的人都感覺到一股濃重的壓抑氣息,更別說那個處在攻擊中心的男子了。

氣息激蕩之下,那名男子的麵皮瞬間漲的通紅,艱難地吐了幾個字後,深深吸氣,雙掌平推,一道青綠se的光幕憑空出現在胸前兩尺處。

與男子同坐的幾人也依樣施展手段,光幕在那男子胸前瞬間凝結了四層。

光幕瞬間合一,閃爍的青光更甚更急,男子瞧在眼裏,暗暗鬆了口氣,心中大為後悔。

但瀝血堂的那四人所施展的猩紅巨掌威能更甚,看似堅不可摧的青se光幕隻是略作抵擋便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居然直接碎裂開來,在男子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巨掌接二連三,一一轟擊在他胸口。

“嗖”的一聲,男子猶如被拋飛的石子,直接倒飛了起來,狠狠地撞在牆上,力道之大,連牆壁都裂開了幾道縫隙。

受了這等重擊,自然是死得透了。

這還沒完,猩紅的手掌將那男子轟飛了之後,巨力猶存,站在男子身旁的同伴避之不及,無一幸存。

巨大的手掌又往前飛了一段距離,猛地一顫,瞬間化作四股紅se的氣流,倒飛而回,一一遁入了四名壯漢的天靈。

之前坐落在男子身後的幾名食客死裏逃生,心神一鬆,直接嚇昏了過去。

“膽敢侮辱少主,真是不知死活!”四人重新落座,其中一人朝噤若寒蟬的眾人掃視一圈,冷哼道,“還不快滾?”

眾人如逢大赦,連滾帶爬的下了樓,差點連魂都丟了。

幾人仍舊怒意難消,看著被嚇昏在地的三人,拿起桌上的酒盞器物連丟帶砸,把三人也轟下了樓,這才順了口氣。

青年滿意地看了看空蕩蕩的二樓,徑自斟了一杯酒,哼聲道:“天玉峰?哪裏冒出來的雜毛宗派,真是氣死我了!你們手倒快,一個都不留給我。”

四人嘿嘿一笑,也不答話。

“真是無趣!劉青,方佐,稍後你倆便吩咐下去,著令人手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整ri裏幹巴巴的坐著等他人挖掘,實在不是個辦法。爹爹昨晚已經遣人問詢此事,我也懶得再拖下去了。”

“屬下這便去辦!”其中兩人收斂顏se,猛地站了起來,微微躬身之後便直接下了樓。

青年身為瀝血堂的少主,對於這種恭敬早已習以為常,也沒做什麼理會,隻顧自斟自飲,意興闌珊地看著下方依舊往來熙攘的街麵,嘀咕道:“來了這麼幾ri,居然連半個養眼的小妞都沒瞧見,真是晦氣!”

留下的兩個壯漢也不搭話,拿著酒杯愜意地對飲起來,悠然怡然。

接下來的兩天,嶽岩依舊是閉門不出,修煉的極為刻苦。

白天凝聚天地靈氣入體,以此不斷地淬煉全身氣血,打磨筋骨,溫養魂魄,晚間則是凝神出竅,控製著元神凝練化形。

照理說,嶽岩隻是剛剛開啟修煉不久,再加上慶豐鎮周圍的天地靈氣稀薄,進展該是非常緩慢才對,但嶽岩卻意外地發現,自己對於周圍天地靈氣的感知度極高,吸收的速度迅捷無比,效率非常。

“莫非我還是修煉天才不成,不應該啊?”嶽岩想起早些年,自己跟明老曾經不止一次的跪求修道門派收留,那些門人弟子見了自己,無一不鄙夷嫌棄,那番情景,及至今ri依舊曆曆在目,所以對這種詭異情景,怎麼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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