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歎一聲,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千裏羽琪就跑進我的房間,扯著胳膊就把我拽了起來,害的我還以為地震了,好容易穩定下來,就看我的傻徒弟在原地轉了一圈,問道:“老花師傅,你看看我今天漂亮不?”
我茫然的看了她一眼,見她今天穿了一件很女性化的雪白上衣,居然還描了眉毛塗了口紅,就問道:“你要幹啥?”就聽她得意洋洋的說道:“釣帥哥兒啊……你說我這樣子打扮,陳廷耀會不會喜歡我?”我呆了一呆,心想現在都流行女追男了麼?先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就穿了一件短褲,我的小兄弟因為“晨勃”還高高的直立著,趕緊幹咳一聲,隨手拉過枕巾蓋住,支吾道:“還不錯……就是口紅塗的太重了,有點像剛剛吃完了腐乳紅方。”
千裏羽琪就抓了抓臉,說道:“我還沒畫過妝呢……”我點頭同意:“恩,我看出來了。”千裏羽琪就很誠懇的問道:“老花師傅,你說陳廷耀會不會喜歡我?”我趕緊投降:“這個我怎麼知道?就算我是他爹,也猜不出來的。”突然感到大腿上癢癢的,低頭一看,傻叉子正使勁兒叼我的枕巾往一邊扯呢,嘴裏還嘟囔:“哪來的大蟲子?”
我趕忙騰出一隻手來抓住了我的枕巾,防止下邊走光,那邊的傻叉子撅著屁股使勁兒拉扯,幸好沒讓它得逞。
千裏羽琪就自信滿滿的說道:“會的,他一定會喜歡我的。”我愕然了:“你怎麼知道?”就看我的傻徒弟兩手一背,揚長而去:“因為我喜歡他,嗬嗬。”看看她走出了屋子,我才猛然間反應過來,喊道:“你可不能學雷老虎搶親啊!”千裏羽琪卻去的遠了,也不知道聽到沒有。
那邊的傻叉子還在不依不饒的使勁兒扯我的枕巾呢,於是我就突然鬆手,那家夥一個收勢不穩,翻著筋鬥掉床底下去了。不過它馬上就跳回了床頭,衝著我大罵:“太他媽陰了!”
我“哼”了一聲,心想你個壞小子想讓老子出醜,我不陰你陰誰?一邊默默的穿衣服,一邊想著千裏羽琪和陳廷耀的事情,自己也不禁搖頭苦笑。到了吃早飯的時候,我看到千裏羽琪故意坐到了陳廷耀的身邊,很熱情的給他夾菜,招呼陳廷耀多吃點,說什麼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雲雲。搞的陳廷耀渾身不自在,手足無措,端起飯碗來,連自己的嘴巴都找不到了。
飯後,陳廷耀來找我,悄悄的說道:“老花啊,我怎麼感覺心裏沒底呢?那個千裏羽琪,好像有點古怪哦。”
我看了看站在麵前的小夥子,心想這家夥開始命犯桃花了……哦,不是桃花,是玫瑰,帶刺的玫瑰~~汗,真不知道對他來說是福是禍。
有鑒於他的年輕,我覺得作為老大哥,我應該提點他一番,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次把你留在潞王陵基地,是有著深層次的考慮的。其實羽琪說的對,有人有槍才有錢分,現在這裏既有人,又有槍,正是你大展宏圖的好機會……太祖毛老大怎麼教導我們滴?”
陳廷耀沒精打采的說道:“我知道,自力更生,艱苦奮鬥。”我盯著他的眼睛,挑起眉毛:“自力更生,艱苦奮鬥?”他看了我半天,終於一咬牙,斬釘截鐵的說道:“恩,自力更生,艱苦奮鬥!放心吧老花,我一定會努力的。”我點了點頭,說道:“其他的事情都不著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培養一批飛行員出來,哪怕是民航的飛行員也行的。”陳廷耀點頭應允。
告別了陳廷耀之後,我們就離開了潞王陵基地。走在神道之上,千裏羽琪隨手一指,說道:“那個石像就是傳說中的食鐵獸。”我聽了心裏一震,急忙停下腳步去看,隻見那尊石像的樣子十分熟悉,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不是石獅子麼?”但是我緊接著就發現自己說錯話,那個石雕雖然與石獅子很像,可是卻多出來一根頂門上的短犄角,而且這個家夥長的也比獅子敦實,方方正正的。可惜的是石雕藝術並不是寫實藝術,雖然可以通過特殊的刀法,把物體的神態表現了淋淋盡致,可是要說石雕就等於三D照片,就未免太苛求了。
我眼睛裏看著那尊石雕,想象著它的實物究竟是怎麼一副模樣,就聽旁邊的千裏羽琪加了一句:“這個家夥有個學名,叫貔貅,是一種凶猛的瑞獸。”
貔貅這兩個字仿佛一個炸雷,聽的我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我還記得當年遠古洪荒時期,黃帝靠著神獸打敗了他的敵人,那些神獸分別是熊、羆、貔、貅、貙、虎。我在福樂多基地發現了這個秘密的時候,當時因為知識所限,有了前麵的熊字和後麵的虎字之後,我曾經以為黃帝是靠六種生物打敗的敵人。可是現在聽到千裏羽琪說貔貅這兩個字其實說的是一種瑞獸……我不是相信封建迷信之人,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貔貅真的是神獸,我寧願相信它們隻不過是我們這個世界曾經出現過的一種大型猛獸,現在看不到它們,隻不過是環境改變之後,它們已經頻臨滅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