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接收到墨靖堯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冷,慌慌的跟著墨靖堯走出了醫務室,“墨少,您吩咐。”
“小色的傷怎麼樣?”
“這……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肉眼能看到的隻是她受了皮肉傷,但是有沒有傷到髒器我真的不清楚,不過喻同學自己說了,她沒有傷及髒器,那應該就沒事的。”
墨靖堯聽到這裏略鬆了一口氣,“好的,那我帶她離開了。”
說完,他就重新走進了醫務室,輕輕抱起喻色,放在後排的座椅上,駛往公寓。
車開的很慢很慢。
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安靜沉睡的喻色。
墨靖堯的臉色很難看。
他護在心尖上的女孩,居然被刺了一刀。
雖然校醫說喻色沒有大礙,可是隻要看到她身上被血色染紅的白色紗布,他就隻想手撕了那個傷了喻色的人。
布加迪在幾分鍾後駛進了公寓小區。
車速幾乎與走路的速度不相上下。
全程都是車喇叭聲催促著他的車不要擋路。
可是墨靖堯全都充耳不聞。
到了。
他下了車打開後排的車門,喻色還在睡。
把她從醫務室抱出來放到車上,還有這幾分鍾的行駛,雖然他的動作盡可能的輕,但是肯定會有這樣那樣拉扯傷口的時候。
可喻色居然還沒有醒過來。
心疼的抱起喻色,上樓,回到公寓。
全程,喻色都小貓一樣的窩在他的懷裏,軟軟的一動不動。
他把她放在床上,一道人影跟了進來,“先生,小姐要用餐嗎?”
是張嫂。
墨靖堯知道喻色受了傷,就把張嫂臨時叫了過來。
“噓。”
墨靖堯這樣的‘噓’聲,張嫂就明白了,原來喻色還沒醒來。
她是看到是墨靖堯抱著喻色進來的,就以為喻色是醒著的,現在發現喻色還在睡,惦起腳尖就悄悄走了出去。
喻色睡著了,就不能吵醒她。
她以前就知道墨靖堯寵喻色寵到了心尖尖上,現在更是知道了,墨靖堯把喻色當成了寶貝一樣的寵著。
張嫂出去了,墨靖堯輕輕為喻色拉上了被子,然後就坐在床前,靜靜的看著她。
才一天不見,才分開一晚上,就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喻色睡的很安祥,唇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仿佛做了什麼美夢似的,一點也不象是受傷的樣子。
看著這樣的喻色,他才稍稍寬慰。
天色早就黑透了。
厚重的窗簾把霓虹燈光擋在了室外,也讓人越發的好眠。
許是一個姿勢累了,喻色動了一下,開始翻身。
墨靖堯伸手就按住了她的身體,小聲的哄道:“乖,別亂動。”不然萬一繃開了傷口,疼的是喻色,也是他。
“墨靖堯,是你嗎?”喻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小手就落到了墨靖堯的臉上。
墨靖堯握住了她亂動的手,“乖,別亂動,小心繃開了傷口。”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軟軟的,柔柔的,那種女孩子甜香的氣息縈繞在鼻間,明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氣息,可此刻在鼻間,還是滿溢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