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王的二哥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穿貂皮大衣的女子,手裏提著一個大血球,正滿眼淚光地望著他。
“大娟子!”
二哥喊了一聲。
大哥和三哥聞聲,也看向大娟子。
“三位哥哥,你們怎麼才來?嗚嗚嗚~”
被叫大娟子的女人撲通一聲跪到雪地裏,悲傷地痛哭起來。
“大娟子,你快說,是誰害了你的丈夫?”
二哥催問道。
大娟子擦了擦眼淚,抽泣著說道:“我不認識那幫人,我隻知道他們一行四人,還跟著十幾個骷髏,從南邊來,殺了你們四弟後,又向北去了!”
“他們為什麼要殘害我們的四弟?”
大哥又問了一句。
大娟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幾個時辰前,我在西邊峰頂的宅院裏哄孩子,忽然聽到一陣叫罵聲,便爬到屋頂上觀看,剛開始你們四弟抓住了那幾個人,可不知怎麼地,其中一個年輕男人忽然掙脫出來,然後用大火製造了這麼一起慘案,他還像揪西瓜一樣把你們四弟的頭揪了下來,扔到懸崖下,我剛才找了一個多時辰,才找回了你們四弟的頭顱,嗚嗚嗚~”
大娟子說到此處,一邊哭泣著,一邊將手裏的血球舉了起來。
“四弟啊!”
大哥瘋了似的撲了過去,用雙手接過駝王的頭,然後緊緊抵在自己的額頭上,和駝王麵對麵:“四弟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二哥和三哥走到大哥身後,同時伸出手,分別按在大哥的兩個肩膀上,異口同聲地說道:“大哥,把四弟交給大娟子吧,咱們去追那幫凶手!”
大哥望著駝王的麵目全非的臉龐,咬牙切齒地說道:“好,我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
魔駝山北邊的林子裏,
孟龍一行人正在向前趕路。
“餘哥,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冰姐站在一顆落滿積雪的鬆樹下,朝餘有誌招了招手。
餘有誌好奇地走過去:“你發現了什麼好東西?”
“你看看這裏,”
冰姐指了指樹根處。
餘有誌循著冰姐所指望了一眼,卻隻看到滿地的積雪,以及裸露在外的黑色的鬆樹樹幹:“什麼都沒有啊。”
“你再仔細看看。”
冰姐笑著要求道。
餘有誌彎下腰,仔細地打量起樹根處。
就在這時,冰姐忽地橫踹一腳,“嘭”的一聲踹在了樹幹上,樹幹震動,枝葉上的積雪嘩啦啦啦地落了下來。
“哈哈哈哈~”
冰姐大笑著逃離樹下,
餘有誌就慘了,頭上落滿了積雪,
本來他的頭發不算白,此時頂著一頭白雪,讓原本看著60歲左右的餘有誌,瞬間老了十歲。
望著大笑不止的冰姐,餘有誌這才明白,她是在捉弄他,樹下根本就沒有什麼稀奇的東西,她隻是為了把他騙到樹下,然後讓樹上的積雪落到他的身上。
嘿!
真是個調皮的小女人,
我老餘好喜歡!
“嘿嘿嘿~”
餘有誌沒有責備冰姐,隻是傻傻地笑了兩聲,然後便開始拍打身上的積雪,
拍打完積雪之後,餘有誌抬頭望了一眼身旁的鬆樹,
作為幾百年前的知識分子,他發自內心地對鬆樹有好感,因為鬆樹代表了堅毅不拔的品格,是古代清貧文人的精神支撐。
此時望著鬆樹,餘有誌不由得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忍不住想要吟詩一首,來致敬當初寒窗苦讀的歲月,
當然,除了致敬自己的寒窗苦讀的歲月,餘有誌也想在冰姐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學識,讓冰姐知道,他不是一個糟老頭子,而是一個有學問有內涵的文化老學者!
瞥了一眼冰姐,餘有誌緩緩抬起頭,45度仰望天空,同時在心裏迅速遣詞造句,打算即興創作一首原創詩歌。
無奈幾百年沒有作詩了,餘有誌想了五分鍾也沒有想出一句原創詩句,
可吟詩的架勢都擺出來,如果不吟上兩句詩,未免也太丟人了!
既然原創的吟不出來,那就吟一個別人的吧,
念及此處,餘有誌張口吟道:“亭亭山上鬆,瑟瑟穀中風。風聲一何盛,鬆枝一何勁!冰霜正慘淒,終歲常端正。豈不罹凝寒?鬆柏有本性。”
“哇!餘哥好厲害,竟然會吟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