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處於一個年級的學生,他們之間都有相當大的差別。
何況處於同一個武道級別的人物,兩者之間的差距,有可能存在天壤之別。
有的庸人,靠著自身的韌性和努力,方才趴到半步武道宗師的境界,有的天才,憑借驚豔絕倫的天賦,輕鬆就能到達這樣的境界,相比之下,後者的強悍還是遠非前者可以比的。
而宇蕭極,就是這樣的人。
他是南府百年難出的天才,三十歲時,便到達武道大師境界,如今五十剛過,已是半步武道宗師,假以時日,成為一代武道宗師,也並非不可能。
別看用了二十年的時光,才上了一個台階。
對很多人來說,這個台階有可能窮其一生,都無法到達,宇蕭極在五十歲時,已到如此境界,算是年輕的半步武道宗師了。
“他十歲,便入南府,評選為南府精英武道弟子,他二十歲,一人獨挑南府五大執法者,不落下風,他二十五歲,強殺華海武道大師李不良,一戰成名!這些,道會長可都忘記了?”栩漁笑著問道。
道台陽苦笑一聲,緩緩搖頭,“怎能忘記。”
“當年,李不良一人宣戰南府,要挑戰南府的府主,當時南府府主接了一個任務,身上有傷,不能應戰。”道台陽回想起當年的場景,眼中充滿肅穆,“但若是不應戰,便失了南府尊嚴,丟了南府臉麵。”
“二十五歲的宇蕭極,不顧南府眾將士勸阻,一人獨赴南天門,與李不良大戰兩天兩夜,最終滅殺李不良,這是華海省有史以來,第一次越級殺人的事件,當時,震動整個華海省!”
“是啊!如今宇蕭極已是五十歲,已有二十載不曾出手。”栩漁感歎道,“二十載的韜光養晦,不知如今,宇蕭極到了何等恐怖的境地了。”
“不過……”栩漁話音一轉,“這個黑衣人,倒也有些意思,選擇南天門作為戰場,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他是想滅殺南府,令南市武道改朝換代啊!”
“此話怎講?”道台陽不解問道。
“南天門是何地方?”栩漁說道,“這是南市的重地,是南府權利的象征,尤其……曾經宇蕭極繼承南府府主大典,便是在此舉行!”
“這黑衣人,想在南天門弑殺宇蕭極,摧毀南府!”
道台陽默然不語,若真是這樣,黑衣人野心也太大了,百年南府,哪有說坍塌就坍塌的道理,宇蕭極肯定會拚盡全力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除了南天門下的宇蕭極外,大家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甚至很多人揣測,這黑衣人應該隻是嘴上囂張,看到這麼大陣仗,應該是嚇跑了。
畢竟,在場數萬人中,幾乎所有人,都是看好宇蕭極,尤其一些專業的武道之人,他們曾了解過宇蕭極輝煌的過去,半載歲月,南府宇蕭極,從未有過敗績。
“什麼狗屁神秘黑衣人,該不會嚇跑了吧?”
“哈哈,他肯定本以為宇府主不屑與他交戰,所以才敢給宇府主遞交戰帖,哪曾想宇府主真的應戰了,他自然嚇得屁滾尿流。”
人們笑的議論著。
就在這時,有人指向遠處,“快看!那是什麼!”
人們踮起腳尖,轉身看了過去,卻看遠處一個黑點,越來越大,一道人影,漸漸凸顯出來!
這人一身黑衣,頭蒙黑紗,就是前幾天打擂台的黑衣人!
他踩著眾人肩膀,如履平地,如一道閃電,快速向南天門奔來,被踩到肩膀的人,還沒等反應過來,黑衣人的身影,就在刹那間略了過去,比走在地麵上,快多了!
人們望著黑衣人的身影,看得目瞪口呆。
禮祥、徐嫣等人,都已看傻了眼,禮祥激動的大喊,“沒白來!沒白來!隻有這樣的人,才配做宇府主的對手!秦墨也就敢在龍市囂張一下,和這樣的大能根本沒法比!”
禮祥任何時候,都不忘貶低一下秦墨。
黑衣人最後踩著一個人的肩膀,騰空而起,穩穩的落在南天門下,站在了宇蕭極的對麵。
“被堵得水泄不通,我隻能這樣進來,望諸位海涵。”黑衣人淡笑著衝眾人抱了抱拳。
大家都不由咽了咽口水。
先不說這個黑衣人能不能打得過宇蕭極,反正都是在場很多人招惹不起的存在,光是剛才踏肩而行的功夫,便不是一般武道之人可以做到的。
隨著黑衣人到來,宇蕭極緩緩站起來,冷然的看著黑衣人,“先生即決勝負,也分生死,何不在臨死之前,露出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