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秦墨總是無法容忍的。
比如觸碰到他身邊的人。
洪家70口人命,葉家也真能下得去手!
哪怕找葉家是去送死,秦墨也必須前去!
他不能讓洪家白白犧牲,不能讓這些人白白因自己而死!
心中的愧疚和痛苦,令秦墨不能就此善罷甘休。
秦墨出了青年公寓,來到車庫,正要開車離開,突然,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擋住了秦墨的去路。
竇鳳嫣焦急的從車上下來,一把拉住秦墨手臂。
“你要去哪?”竇鳳嫣問道。
秦墨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與你無關。”
秦墨不想把更多的人,牽扯到這場無辜的戰爭之中,尤其竇家,哪怕武道洪家,都被葉家一人所滅,更別說世俗竇家,秦墨不想有人再因他流血了。
竇鳳嫣氣笑了,“你不說,就以為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要去找葉家算賬?”
秦墨默然無語。
“我就知道!”竇鳳嫣更加用力的拉住秦墨,“可是秦墨,你有沒有想過,葉家在燕北,是怎樣的存在?”
“那是誅神之下第一世家!”
“是燕北的龐然大物!”
“你去了,隻能徒增一條性命,根本不能替洪家報仇!”
竇鳳嫣得知了燕北武道的事後,她就急忙來找秦墨。
她雖和秦墨相處時日不多,但秦墨什麼性格,她多少也是了解的。
洪家70族人為他送命,他絕不可能坐以待斃,肯定想去找葉家算賬,果然,正如竇鳳嫣所想,秦墨就是要去葉家。
秦墨依舊麵色冰冷。
竇鳳嫣長歎口氣,聲音也柔和起來,“現在,葉家聯合整個中武世家,想要取你性命,你現在在燕北,可以說是插翅難逃,沒有你容身之地。”
“先不說,葉家你能不能一戰,就說整個中武世界,你一人又豈是這些人的對手?”
竇鳳嫣說得很認真。
她說得也確實沒錯。
秦墨如今的實力,還不具備和整個燕北中武世界叫板的資格。
他隻不過剛入中武。
甚至中武世家大多不承認他中武的身份,隻說他是低武第一人。
現在,去找葉家算賬,無疑於是蚍蜉撼大樹。
“能殺一個,我便殺一個,多殺一個,我就賺一個。”秦墨冷冷的說。
他不顧竇鳳嫣的阻攔,上了跑車。
竇鳳嫣依舊死死拽著秦墨,她焦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秦墨,你是我保鏢,我不讓你去,你就不能去!”
秦墨挑眉看了她一眼。
竇鳳嫣漸漸沒了底氣。
她心裏清楚地很,秦墨願做竇家的保鏢,不過是給竇家一個麵子罷了,這話著實唬不住秦墨。
“好,你今天可以走。”竇鳳嫣鬆開秦墨,大聲道,“可你好好想想,洪家那70條人命!”
聽了竇鳳嫣的話,秦墨身子一怔。
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失去了理智。
自己必須有十全把握,能夠覆滅葉家,讓他們嚐到和洪家一樣的痛苦才行。
而現在,秦墨確實沒這個把握。
尤其,燕北已成了秦墨的監獄。
不知多少中武世家,在盯著秦墨,想要殺了他。
“那你說,我該去哪?”秦墨冷漠的問。
竇鳳嫣總算鬆了口氣,“我們家在燕北郊外,有一處隱蔽的莊園,你去那裏可以躲躲,也能散散心。”
“好。”
秦墨答應了竇鳳嫣。
竇家對秦墨的照顧,不可謂不細心。
這個隱蔽的莊園,其實早已被竇家棄用了。
聽說秦墨要來,竇老爺子讓人把莊園重新收拾出來,還給秦墨派了傭人和保安,莊園景色秀美,不遠處就有一條河流,確實是個度假的好地方。
這幾日,竇鳳嫣也不去上課了。
她每天就陪在秦墨身邊,和秦墨一起住在莊園裏。
為了讓秦墨開心些,她每天絞盡腦汁,想著能讓秦墨開心的法子。
“秦墨,快看!我釣上來一條大魚!”
“秦墨,咱們一起打台球呀!”
“秦墨秦墨,最近有個好看的電影要上映了,我特意買了播放版權,咱晚上一起看吧!”
“秦墨,晚上咱河邊燒烤吧。”
夜晚的河畔,秦墨獨自坐在河邊,手裏的羊肉串,已經涼了,他盯著夜晚的河畔,發著呆。
竇鳳嫣盯著秦墨的背影,她不由歎了口氣。
這幾天,她想出各種讓秦墨開心的法子,可秦墨再也沒了笑容,他冷的有些可怕,讓人覺得陌生。
他身上所散發的冷意,將所有想接近他的人,都拒之千裏之外。
“隻要他能好好的,不開心也無所謂!”竇鳳嫣隻能安慰自己。
秦墨在她身邊,總比去葉家送死好,竇鳳嫣對這樣的現狀,已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