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揍我!”祝小雙嚇得腦袋都快縮進了衣服裏,如同一隻王八一樣,“你不能揍我!我爸說了,若是以後遇到一個叫秦墨的,那就是你以後的好兄弟!”
秦墨氣笑了。
這小不點兒,什麼鬼話都能說出來。
連這種幼稚的語言都編的出來。
“你爹叫秦葉南,當初和我爹是拜把子兄弟,你不能揍我!”祝小雙繼續嘶聲力竭的大吼。
嗯?
秦墨呆愣住了,緩緩鬆開了抓祝小雙衣服的手,把他放了下來,目瞪口呆的看著祝小雙。
“你說什麼?”秦墨怔怔的看著他。
祝小雙吧砸著嘴,“我爹離開祝家前一晚,和我說了,要是以後能遇到一位叫秦墨的人,他就是你以後的好兄弟,你們倆一定要相互扶持才行。”
“那你爹呢?”秦墨疑惑的看著他。
“我爹走了,他說他要幫他好兄弟報仇,走了好幾年了,沒回來。”說到這兒,祝小雙神色有些落寞下來。
很多人說,祝小雙的父親不會再回來了。
他去幫他兄弟報仇,而那個仇,隻會搭上他的性命。
所以很多人說,從他爹離開祝家那一刻起,祝小雙就成了孤兒。
秦墨呆愣在原地。
對於父親之前在燕北的事,他一點兒也不清楚。
但祝小雙認真的神色,卻不像是在騙人。
“好了,你可以走了。”秦墨緩緩歎了口氣,淡淡道。
祝小雙瞪著大眼睛,認真的看著他。
“那你不管我嗎?”祝小雙呆呆問道。
秦墨哭笑不得,“我管你什麼?”
“我們是兄弟啊!”
祝小雙雖不知兄弟是什麼,也不知這兩個字承載著多少含義,隻知道這是父親臨走前告訴他的話,遇到一位叫秦墨的人,他就是你今生的兄弟。
“那是我父親的事,和我無關。”秦墨冷漠的搖搖頭。
祝小雙低著頭,神情有些落寞。
他從小沒朋友,沒父母陪伴。
父親臨走前,說他還有兄弟,他很開心。
他以為兄弟,就是很好的羈絆。
他以為兄弟,就是和親人一樣,也會像他父親曾經陪著他那樣,一直陪著自己,沒想卻收到這麼冷漠的答複。
他落寞的身影離開了,小不點兒的影子,顯得如此孤單而無助,他走兩步就回頭看看秦墨身影,好似期盼秦墨挽留,可直到他身影消失,秦墨也沒說挽留的話。
對於父親的事,秦墨一無所知。
也不可能就這樣,認下祝小雙這個小兄弟。
尤其自己做的很多事,不是這個小屁孩能參與的,秦墨也不願把其他人拉扯進來。
一切事情,等弄清楚了再說。
祝小雙再也沒來過風月膳房。
日子也變得漸漸平靜起來。
隻是秦墨的腦海裏,時常會浮現那個小不點兒的樣子,他仰著頭,對他說,“那你不管我嗎?”
每當想起時,秦墨心裏就有種奇怪的感覺。
他是我兄弟?
想起這些,秦墨隻能搖頭苦笑,對此有些無奈。
梅蕪每天吃著秦墨的飯菜,氣色也漸漸好了起來。
過了半個月後,她不用傭人攙扶,也能自己走路了,而且更令人驚喜的事,她竟然胖了!
之前本來是皮包骨頭,但現在,多少有些肉了,雙腿雖還是很纖細,但也是比例正好的纖細,再也不是骨感美了。
現在風月樓,也經常能看到樓主出來走動的身影。
見到傭人侍衛,還時不時露出笑意。
不管是氣色還是身體,在秦墨的調養之下,梅蕪越來越好,漸漸也走出了厭食症的陰影之中。
隨著梅蕪的轉好,風月樓的人,對秦墨也是愈發恭敬起來。
哪怕是風月樓的侍衛,見到秦墨都會停下腳步,恭敬鞠躬,稱呼一聲秦先生。
秦墨在風月樓,儼然成了樓主之下,地位最高的人,畢竟秦墨救得不光是梅蕪,救得同樣也是百年風月樓。
隻是每次見到梅蕪,秦墨多少會有些奇怪。
梅蕪總是很認真的看著他,好似這次見到秦墨,下次就見不到了一樣,甚至眼神中還一絲溺愛的味道。
那眼神……
那眼神就和看兒子一樣!
對,就像看兒砸!
看得秦墨每次渾身不舒服。
這天,秦墨又給白素雪寫了首新歌,剛從登文閣出來,就見梅蕪的貼身傭人,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秦先生!”
“怎麼了?”
“樓主叫您過去,說是有事要商討。”
秦墨笑著點頭,不由有些激動,他等了一個多月,終於等來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