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湛穀,也實在從秦組長的字句中,找不到一絲突破點。
大家都茫然無措的看著他,也不知秦組長葫蘆裏究竟買的什麼藥。
“我想大家一起……”秦墨頓了頓,嘴角揚起一絲邪笑,“參加紫梅組的選拔考核!”
謔!
秦墨這話一出,眾人徹底炸開了鍋。
大家匪夷所思的看著秦墨,有的人認為秦組長恐怕是真的瘋了。
這怎麼什麼異想天開的想法都能想出來。
梅花組和他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梅蕪怎麼可能讓他們這些人參加考核,秦組長所說的話,可謂是天方夜譚。
大家苦笑的搖搖頭。
不敢去罵秦組長,卻也用肢體上的動作,表達著此事根本不可能的觀點。
湛穀倒是還比較淡定,“秦組長,您這話什麼意思?”
“先不說咱們和梅蕪之間的深仇大恨,就說此次他們選拔的名額限製,也限製在了梅花分組和焱陽本地武道之人身上。”
“我們無名無分,既不屬於梅花分組,如今也不算焱陽武者。”
“根本連參加選拔的資格都沒,哪怕易了容,也沒有資格。”
大家聽到軍師湛穀的話,認可的點點頭,軍師的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秦組長的想法,完全無法實現,也根本不可能。
秦墨卻是笑了笑,“我們現在的確沒有資格。”
“您的意思是……”湛穀突然神情一愣,好像想到了什麼,他不可思議的愣住了神,連話也說不出了。
秦墨手指重重的點在了地圖上華海的一處地方。
眾人隨著秦組長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當大家看清楚之後,人們猛地驚愣在原地,甚至有的人嚇得後退了兩步,不由捂住了嘴。
簡直天大的膽子啊!
這……這是要玩火!
秦組長所指的位置,正是華海省首府,華海梅花分組總部所在地,北茗!!
初冬來臨,北茗市的夜晚格外的寂靜。
作為華海省的首府,華海省最大的城市,哪怕放眼全國,北茗市的發展也算城市中數一數二的。
隻是在越來越寒冷的天氣,哪怕在大城市中,也很難見到往日的喧囂。
尤其秦先生的事過去還沒幾天,哪怕在北茗市,也能感受到一種淡淡的哀傷。
街道上,家家戶戶甚至還掛著白橫幅,感謝秦先生對華海這兩年來的貢獻。
秦墨對華海的貢獻本就不小,再加上媒體的加工渲染,在很多華海人心中,他就成了華海的大英雄。
這種自發悼念秦先生的情況,不僅發生在北茗,還發生在華海很多城市。
以至於夜色之下,從上空俯瞰,都能看到北茗這座城市,白茫茫的一片。
就好像初冬而來的第一場雪,掩蓋了這座繁華的城市一樣,美的有些令人心碎……
兩個調皮的孩子,在晚上的街道追逐打鬧著。
也不知哪個不負責的父母,讓孩子們在這深夜之中,調皮搗蛋。
這兩個孩子著實有些大膽。
他們拿著一把冥幣,模仿著大人們撒紙錢的樣子,在空中撒著,時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
小孩子們,還不懂什麼叫做死亡。
對於他們來說,隻要能發現其中的快樂,那便是好玩的東西了。
“你追不到我,你跑的太慢了!小菜鳥!”
前麵開心跑著的孩子,邊跑著,邊笑著回頭,對身後的孩子發出陣陣嘲笑。
突然,小孩子好像撞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茫然的抬起頭來,卻看街道之上,一群身穿黑風衣的男子,堵住了整條街道,這一抹的黑色,與這城市中的喪白色對比,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為首年輕人笑著緩緩蹲下來。
他撿起孩子散落在地上的一厚遝子紙錢,細心的整理了下。
隨即,溫柔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腦瓜,“怎麼這麼晚還跑出來玩?趕快回家去哦!深更半夜,會有小鬼抓你們的!”
小孩子被年輕人嚇得害怕的後退了兩步。
追上來的小孩子,他手裏的紙錢,也被那年輕人笑著給沒收了。
“快回家吧!今晚別出來了,會鬧鬼。”
小孩子慌張的點點頭,兩人牽著手顫抖的往回家跑。
北茗市,偌大的城市中,無數的街道上,隻有這上百位穿著黑風衣的男子,在這陰森的街道,緩慢前行著。
如同,百鬼夜行……
北茗市南處的房屋建築中,若說有一處與整個城市格格不入的話,一定是這座沒有任何痕跡的十層樓大廈。
這座大廈十多年前就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