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唯美、浪漫的童話城堡裏。
兩人相隔百米,彼此看著對方,百悅然嫣紅的麵容,咯咯的笑著。
秦墨怔怔的愣在原地。
“哎呀!我的心有所屬,又不是你。”百悅然笑著擺擺手,“你別被嚇到了,隻是恰好是你帶我來看了而已。”
秦墨這才勉強笑了笑,點點頭,“這個傳說,挺美好的。”
彼此間,都心知肚明,彼此間,卻又不甚明白。
隻有成年人,才喜歡揣著明白裝糊塗,也隻有成年人,喜歡揣著糊塗……裝明白。
百悅然在這座巨大的城堡裏,開心的遊玩著。
時不時看向窗外的美景,天鵝湖,阿爾卑斯山……這四周環繞的,是360°無死角的美景,美的令人陶醉,美的令人難卻一切的煩惱。
美的就好像……置身於童話世界一樣。
高聳的大門,屹立在兩人麵前。
一左一右,兩人推開了大門,裏麵富麗堂皇的宮殿,好似還散發著通話般,晶瑩剔透的光芒。
百悅然的目光,一瞬間被宮殿最上方的婚紗所吸引住了。
那件潔白的婚紗,在窗外陽光的照耀下,好似散發著奪目的美感。
十八世紀複古的婚紗,放在如今看來,依舊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藝術品,而在這新天鵝城堡裏,這件婚紗,便是曾經茜茜公主和年輕國王愛情的見證,這本來就是一樁美好的童話故事。
百悅然顫抖的走到了大殿上,一步步登上了高台。
她白嫩的手,撫摸著婚紗柔軟質地的布料。
這一刻,她眼眶霎時間紅了。
那個在還是女孩時代,聽過的唯美的愛情故事,全部濃縮在了眼前這件婚紗裏。
眼前的一切……
不過都是童話而已。
而僅僅隻是在這裏呆了十多分鍾,百悅然卻徹底陶醉在這童話中,走不出來了。
也正因為心底知道,這是童話,所以才會如此的悲切,眼淚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在這寂靜的城堡中,留下了跨越兩個世紀的眼淚。
秦墨靜靜的站在她背後。
盯著她瘦弱的背影,沉默不語。
突兀的。
百悅然轉過頭來,擦了擦眼眶的淚水,“秦墨,我們來演童話吧!”
“童話?”秦墨微微一愣。
他向來不喜歡矯情,但如今,這個女孩想要做什麼,他都願意去陪著。
“嗯嗯!”
百悅然拚命擠出大大的笑容,“你就站在這個高台上,等著我出來哦!”
說著,還沒等秦墨反應過來。
百悅然抱著那件婚紗,快步的跑了出去。
宮殿的大門被她轟隆隆的關上了,噗嗵的聲音,這極其的冷清的富麗堂皇的宮殿中,隻剩下他一個人。
秦墨站在高台上,望著那緊緊關閉的大門。
他心髒噗嗵跳的厲害,就像抖動的音符。
額頭上,森森的汗水,唰唰流了下來,他不停滾動著喉結,就好似喉嚨被卡住了一樣,難受的厲害。
他顫抖的手伸進了懷裏,拿出那早已準備好的冰冷匕首。
冰冷的匕首,在這座童話的城堡裏,散發著絲絲寒光。
這把匕首被他擦拭的一塵不染,匕首幹淨的甚至能反射外麵照進來的陽光。
秦墨盯著匕首,看著匕首上映照出來自己的模樣,自己的臉頰都在顫抖著,額頭的汗水止不住的流。
他看到匕首裏的家夥……
不是人。
是一個魔鬼。
轟隆!
宮殿大門的響聲。
秦墨慌張的就像個孩子,急忙單手背後,將那把匕首藏在背後,用早已濕透的右手,緊緊的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