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宮宴後,淩若藍比以往更加不耐煩他的拒絕了他。
嗬,女人,果然是不能慣的。
他這些年在她麵前放下王爺皇子尊貴的身份,放下所有算計,低聲下氣。昨日宮宴甚至做到那種程度,最後換來她的更不耐煩。
很好!
他長孫玨以後會‘好好’對她的!
惠貴妃之前看自己這個兒子,一直覺得她急他不急,整天都惦記著淩若藍。此刻,自己兒子存了這樣的心思,惠貴妃心中大為詫異驚喜激動。
不虧是她的玨兒!
她就說,自己皇兒從來聰明機靈,手段心智都不弱於人。近來幾年怎麼就和風細雨,隻知道想女人了!
原來,他胸中丘壑還在!
激動得手都發抖,他們母子,終於一心了!
思即至此,惠貴妃眉目一沉,盯著長孫玨,嚴肅道,“皇兒若真有這個想法,母妃倒是有一事該告訴皇兒。”
長孫玨揚了揚眉,還從未見過惠貴妃這樣正色,靜待不語,等著她的話。
“你可知道本宮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你娶淩婧?”惠貴妃望向長孫玨,卻並未等他的回答,反而自語的答道,“因為本宮知道一個秘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
“秘密?”長孫玨蹙眉,“可是跟淩婧有關?”
若沒有關係,隻怕母妃不會這樣執意讓他娶淩婧。
惠貴妃點頭,卻又搖頭,“這秘密確實跟她有關,但最重要的,是跟她的娘甄覓有關!”
說罷,惠貴妃從懷裏掏出一個錦袋,倒出裏麵的血紅玉佩遞給長孫玨。
長孫玨接過手一看,入眼的圖案瞬間讓他眼眸一怔,陌生又熟悉的圖案,單單一個“鳳”字刻在其中,盡顯囂張傲氣,一股君臨天下的張狂霸氣從裏透出。
“這是!?”
惠貴妃看著長孫玨眼裏的震驚,不敢置信,仿佛早已預料到一般,重重的點頭肯定道,“甄覓,就是那裏的人!而且,本宮若是猜得沒錯,隻怕她在那裏的地位……高得令人發指!”
“您說什麼?!!”長孫玨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應聲而倒。
那裏。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之前惠貴妃讓他調查過那裏。雖然查到的東西不多,但足夠他知道那裏的重要!
惠貴妃仿佛不知道是興奮激動,還是恐懼不安,深深的吸了一口,“甄覓的來曆向來是個迷,原以為是個無萍無根的青樓花娘,沒想到竟然這樣大有來頭,嗬,隻怕哥哥到今日都不會知道他到底納了個多恐怖的女人……還是讓人家做妾……”
長孫玨的眼落在玉佩上,一寸一寸的仔細看著,不放過一絲一毫,腦中恍然閃過曾經看過,聽過的那些傳聞,寒毛漸漸的豎立了起來。
那個頃刻間便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地方……果然還存在著,果然!!!
握著玉佩的手微微的有些發抖。
惠貴妃此時也有一瞬間的晃神,“甄覓若是真有那樣的身份,還來自那個地方,她若不是愛極了哥哥,怎麼可能下嫁給他,為了他而留下,隻做個普通內宅婦人?外界傳言她無故消失,連帶那個地方也消失了。嗬,那個地方怎麼可能消失?在本宮看來,隻怕是那裏出了什麼事情,她也是出了什麼事。又愛上了哥哥,才留在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