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實在是太疲倦了,倒下之後,直到第二天,才在小孩的啼哭聲中醒來。歐洲女人是最先醒來的,身上的創傷,始終不能讓她安穩的休息,此刻她正抱著懷裏的孩子來回的搖晃著。
葉川推醒了還在熟睡中的東籬和淒草,看到大家都平安無事。頓時彼此都露出了笑容,葉川讓東籬接過歐洲女人的孩子,歐洲女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葉川,葉川用眼神示意她躺下,順便把手放在她蜷起的膝蓋上,輕輕的分開兩腿。
歐洲女人似乎知道葉川是要給她檢查傷勢,溫柔的順從著葉川,葉川把手按在她張開的大腿內側,開始觀察傷處的惡化程度。傷口還有些潮濕,下麵的顏色很重,近乎黑紫,從夾縫中向外突著。
葉川讓東籬和淒草找些淡水來,因為需要給歐洲女人清洗一下。她倆直接把昨晚的小船拉了過來,那裏有昨晚積存的雨水。
周圍都是石頭和沙子,沒有盛水的工具,葉川準備用手捧著水給歐洲女人清洗,可是手指還是太粗糙了,一碰到她的傷處,她就急劇抽搐,疼的發抖,關鍵是還十分浪費淡水。無奈葉川隻好使用在小船上的老辦法,俯身道小船上吸入半口淡水,再把嘴巴伸到歐洲女人浮腫的位置,把水噴塗到上麵,伸出舌頭清理上麵的雜質。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葉川沒有聞到血腥味有的隻是淡淡的海水味,應該是海水腐蝕了傷口,在沒有醫藥的條件下,感染是葉川最擔心的,因為這很可能會使歐洲女人致命。
歐洲女人雙手緊緊的抓進沙子裏,忍受著疼痛。葉川也盡量的使自己的舌頭柔軟一點,以減輕她的痛苦,清理完畢後,葉川讓歐洲女人別動,盡量的打開胯骨,好讓太陽光可以直接照射到傷口,因為強烈的紫外線可以滅菌。
島上很熱,應該會比漂流在海上的時候,蒸發量要大很多,葉川讓東籬和淒草盡量的喝足淡水。歐洲女人已經疼的動彈不得,葉川用口腔吸足了水,趴在了歐洲女人的頭前,用嘴巴給她喂水,直到把歐洲女人的胃裏灌滿,她的舌頭很柔滑,幾度和葉川接觸。
葉川又從東籬手中結果孩子,又用手指粘上淡水,滴到他的小嘴裏。這個小家夥也在缺水狀態。之後葉川就把剩下的淡水全喝了,盡管此刻他的胃撐得很厲害。
環視島上四周,除了海灘這一塊,周圍都是幾十米高的峭壁,上麵的植被鬱鬱蔥蔥,葉川知道,現在必須盡快找到淡水補給,不然他們這一行四人,撐不了多久。
歐洲女人的傷口,此刻也應該曬幹了,葉川走會小船,開始整理自己的物品。存放食物的包裹在昨晚的暴雨中已經不翼而飛了,現在唯一剩下的就是一把刀,和幾把槍了。
葉川把小木船拖上了沙灘。找了個被風的位置藏好,就把武器分給了東籬和淒草,他們一人把,重型的狙擊槍和突擊步槍差不多和她們的身高一樣。
從歐洲女人的傷勢來看,近來幾天,她是想動都動不了,葉川隻好繼續背起歐洲女人,開始在綿長的海岸線上尋找起上山的路徑。大概走了快5,6個小時,這才發現到一處低窪地帶。葉川高興大吼道:“我們終於可以從這裏上山了。”東籬和淒草聽了葉川的話,也十分的高興,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從開闊地上上去,所見的都是半人高的灌木叢,葉川一行興奮的往裏麵走去,蒼翠,油亮的葉子不斷的摩擦這他們的身體,一路而過,隨處可見的是各色的小野花,有紅的,黃的,白的不一而足。
從這個島上茂密的植被來看,葉川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從海邊上岸過來的,甚至都會懷疑自己是否置身於熱帶叢林之中。
“看這島上長了這麼多之物,一定會有野果子之類的東西可以充饑吧?”東籬興奮的問道。
“嗯,一定會的,運氣好的話,我們找到住的地方後,我們還可以捕捉一些動物,晚上吃烤肉哦。”
“吃烤肉是好事,可是我們會不會被動物給吃掉啊?”
淒草總是抱著悲觀主義的態度,葉川笑著拍了拍淒草的額頭到:“怕什麼,我們不是還有吃飯的家夥在手嗎?”
看著東籬和淒草一起投來的,詢問的目光,葉川是又好氣,又好笑。隻得拍了拍她們兩個背著的步槍,她們這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