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尋找香料(2 / 2)

白天島上的蒸發量很大,泥淖雖然潮濕,但應該是脫離了沼澤的狀態,葉川拉著淒草的手,專走淺色的泥麵,防止陷入吞噬生命的沼潭。

為了保險,葉川又對她說:“記住,一會兒進了泥淖,如果發生危險,你要拚命的向回跑,別回頭,也別看我知道嗎?因為隻有你逃脫了,我才能集中全力去作戰。”

淒草眼睛紅了,淚水掛在眼角遲遲不肯落下,頭靠在葉川的胸膛上,抱著他的胳膊說:“你死了,我們都活不了,別丟下我,我是你的未過門的妻子,我是你的女人。”

葉川從沒有想到過,她一個十六歲的女孩,能對感情理解的那麼深刻。葉川用左臂抱緊她的頭,右手提著密林槍,眼睛環視著四周,觀察著危險。左手手指輕柔的幫她抹下了眼角濕潤的淚光。

“淒草,你也想家了對嗎?我知道,夜裏你曾偷偷抱著我的背哭過。”淒草的頭在葉川懷裏點了點,輕輕的嗯了一聲。

“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出來嗎?”淒草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因為我怕,我真怕哪天回到基地,發現你們都不見了。緹娜雖然是個遇難的歐洲女人,可自從上了島嶼,發現我們都無法離開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把她當做了家人,當做了家庭一份子。”

淒草沒有說話,頭在葉川懷裏扭了扭,眼淚抹在了葉川胸口上。葉川知道她懂,甚至能理解他話的深層含義。

葉川繼續拉起她的手,開始向泥淖中走去,葉川讓淒草站他前麵走,因為這樣淒草就可以一直處於他保護的視線之中,矮樹叢裏的動物有個習性,就是喜歡從背後攻擊獵物。

膝蓋高的柔嫩熱帶植物一撮兒一撮兒的分布著,葉川告訴淒草,盡量繞開那些草叢,因為裏麵可能盤踞著毒蛇或毒蟲。淒草在葉川懷裏哭過之後,確實比剛才要勇敢了許多。膽大心細的向前麵試探著挪動。

剛才走在這片林子的時候,葉川就提前削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大概兩米多長,專門用來挑開蜿蜒在樹枝上的小蛇。這會兒木棍照樣也能派的上用場,它能捅地麵上的泥麵,如果裏麵是空的,葉川他們就會立刻閃開了走。

淒草的肩膀很柔軟,葉川扒住她的肩頭,能充分感覺到她酥軟的骨頭。這樣的身體對於男人來說的確是一種不可多得的享受,但是如果是被巨蟒之類的給纏住,會很快勒斷骨骼,窒息而亡。

葉川小聲的告訴淒草:“一但遇到危險,你就要立刻轉到我身後,順著我們走過來的路線跑回基地。”淒草點了點頭。

“停!”葉川一聲大喝。淒草猛然身體一抖,輕輕“啊”了一聲,也許被葉川嚇到了,或者是葉川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捏疼了她。

“你看前麵是什麼?”葉川繼續對淒草小聲的道。

“枯木,或者是半截樹幹。”淒草還以為是葉川看不清楚所以才問她。

“不是,如果你真的踩上去,估計半隻小腿就沒了,現在你不要動。”周圍的雨林這時還在蒸騰著冒著水汽,太陽在這個時候照射的也格外強烈。

沒多久,淒草看出來那截枯木是什麼了,身體有點晃動。戰戰赫赫的道:“鱷魚,一隻偽裝的鱷魚。”她用瑟瑟的聲音說著,身體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發抖,估計想要保持住不動的身姿都有些困難。

葉川估計那隻鱷魚已經原地偽裝半天了,它張大的口腔晾曬的有些泛白,鋒利的牙齒閃著沙漠枯骨般的慘白,錯亂的露在嘴外。眼睛就像幹枯的樹眼,寬大的下顎猶如白楊樹的皮包裹著。身體青灰白黑的鱗片雜亂的分布在脊背和四肢,就像古代的鎧甲,一塊塊兒的從寬厚的頭蓋骨一直延伸到尾部。

這條鱷魚大概有一米多長,看得出是隻年輕的雄性鱷魚。葉川把淒草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告訴她沿剛才的路線後退二十米。她立刻謹慎的執行了葉川的命令,開始一步一步想後倒退著。

葉川慢慢的蹲下,想給鱷魚一種我沒有發現陷阱的錯覺。然後解下鞋子上的鞋帶,掏出瑞士軍刀,牢牢固定在木棍的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