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一見這幾隻肥大的家夥兒,如此的驚恐狼狽,就樂嗬嗬的蹲下身子去抓,剛抓上手,就被肥大的魚尾巴使勁一甩,“滋溜”一聲滑響,就從她白嫩的小手中掙脫出來,嚇了自己一跳,把站在一旁的葉川給逗的不行。“膽小鬼。”
本來葉川以為這丫頭會和自己辯駁的,但實際上東籬並沒有,隻是鼓著腮幫子又去抓那隻從她手裏逃脫的肥魚,想用再次的嚐試,證明自己並不是膽子小。肥魚在水中的時候,體表會分泌一層油滑的黏液,既保護鱗片,又不容易被物體卡到或夾住。所以東籬剛抓起來,肥魚一使勁扭,就又滑出了她的小手。
看著不斷從東籬手上轉到又摔到地上的肥魚,葉川都有些想哭的衝動。“別抓了,它快被你摔死了,在這樣,回去就無法活著圈養了。”東籬這才收起剛才的高興勁兒,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說:“哎!不敢使勁抓,怕弄傷它。”一聽她還為自己辯解,葉川連忙也學著她的樣子,搖搖頭,歎口氣說:“哎!不敢使勁抓,怕摔傷它。”
這下東籬不樂意了,小嘴兒又撅起老高,撒嬌的說:“你來抓,我翻水草,看誰快。”窪坑裏的水,這時外泄的差不多了,葉川又重新堵上一個豁口,扯了幾把厚厚的水草,鋪墊在木筐子底層,用來成裝鮮活的肥魚。
葉川和東籬的手掌比起來,那葉川的手掌要粗糙很多,又比東籬的小手大很多,所以很輕鬆的就抓起籠絡在細長水草裏的肥魚,小心的放進木筐。東籬就用小木棍前後左右的挑撥,尋找下麵是否藏著肥魚,想在葉川撿完發現的肥魚之前,再發現一窩兒,以證明自己的速度比葉川快。
“哈哈哈,這裏,對還有這裏。”東籬每找到幾條肥魚,就會興奮的叫葉川過去抓,要是看到肥魚從葉川手裏滑落出去,則會笑的更開心。天色擦黑的時候,木筐裏裝的鱒魚就已經很滿了。繼續用麻藤綁好,背起重重的一筐,又抱著籠子裏的肥魚,葉川就拉著東籬一起返回山洞。
東籬今天玩的很開心,一隻跑在葉川的前麵,路上左蹦右跳,采摘了一大把五顏六色的小花,攥在手裏比劃給葉川看,那副天真爛漫的少女玩興,輝映在昏紅的夕陽下,格外恬靜美麗。到基地旁小溪後,葉川把兩筐肥魚都倒進坑潭,這群烏頭烏腦的家夥,吐出的白沫立刻浮滿水麵。
晚上,葉川燒烤了三隻肥大鮮嫩的肥魚,東籬她們已經吃了七八天的肉幹,現在可以換換口味,高興的有說有笑。東籬把路上摘來的小花分給淒草和緹娜,三個女人都相互往對方頭上插著,嫣笑之態極似山水畫裏的豔麗美女。
這幾天空氣頭點潮濕。用完飯,葉川就用瑞士軍刀開始切削起蟒皮來,白蟒的肉很鮮嫩,葉川把它削成了條狀,和那些肉幹搭在一起。白花花的蟒皮,總讓人看著不舒服,這種東西若在有市場的地方,可是件珍品,至於現在,能有一件衣服的功效就很完美了。
緹娜從上島後就一直是光著身子,躺坐著養傷的時候較多,有桌布的遮蓋,看不出多大別扭,可過這兩天傷勢好轉,站起來走路,卻難免會難為情。一開始的幾塊豹子皮,曬幹後就被做成了上身的坎肩,除了葉川自己,她們三,一人一件。可是衣服永遠是不夠用的。
東籬和淒草下身的褲子也早就磨損得破爛不堪了,有了這件蟒皮,他們幾乎可以一人多上一件裙子。用來縫製帆船的枕頭很粗糙,但是幸好硬度還夠,勉勉強強可以縫製起來。
用軍刀規劃好大小,然後斜著取下一塊到三角形的皮就可以了,縫製完成後,小的那頭就是在腰上,大的那頭剛好可以遮住膝蓋。稍大一些的可以用來縫製皮手套,赤手去鞣製馬騰,或者製作工具,手都很容易受傷。而最後剩的小塊兒蟒皮就用來擦拭拆卸下來的槍支,用來防止武器鏽蝕。
緹娜湊到我跟前,一看到葉川在給他縫製裙子,有些感動的說道:“想不到,你還會做這個。”
“當成縫製傷口就可以了。難道你不會嗎?”
“說實話,我很想說我會,因為那是女人的天職,然而實際上,我摸槍的時間可比摸針的時間多多了,對了,你看到我這件坎肩嗎?”說著,還抖了都自己的上身,一對白色的圓球在斑斕的豹皮下若影若現,很有一股野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