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繼續又踩住他的手,拿布條塞進他的嘴巴,再將他兩隻手綁牢,站起身去驗證這個家夥是否講了真話。拉開那扇木板,一間寬大的倉庫呈現眼前,隻是鐵柵欄上著鎖,葉川一時間無法進去。從閘門的小孔看進去,裏麵堆碼著很多綠色木箱,上麵的編號雖然看不清楚,但從那橫靠在牆角,一排一排裹著牛皮紙的鋥亮步槍,看出這間庫房正是彈藥庫。
蹲回一直躺在地上抽搐的瘦高個兒麵前,葉川又小聲的問他:“如何進到裏麵?”他痛苦急劇放大,眼睛裏透漏出來的全都是恐懼,對著葉川瘋狂搖頭。此刻,葉川的心裏也是焦急萬分,生怕突然闖進其他男人。這個家夥兒目前可是葉川唯一獲得消息的途徑,無論他知道多少,都要從他嘴裏逼出來。
揪住他一隻耳朵,葉川把匕首的刀刃放在上麵。“閘門打不開,我就會不停的從你身上割肉,直到你幫我想出辦法。”說完,先切開他的耳朵半公分,豁肉開始冒血。他急速的點頭,示意我停下手,用他捆綁在一起的手,指著鉄閘上麵,會意了他透漏的意思,葉川立刻跳過去,用手指頭在門框上麵慢慢滑動,看看能否觸摸到鑰匙之類的金屬硬物。果不其然,一把二十公分長的鋼鑰匙,被葉川摸了下來。
打開閘門進到裏麵,一下就讓葉川驚呆了,倉庫的一側堆放著各式武器,重型機槍,迫擊炮,半自動機槍,輕型步槍,國際新型狙擊步槍。光手雷就有兩白多箱,箱麵標識每箱五十顆,子彈大概幾百箱,每箱標示一萬發。至於長槍短槍一時半會兒數不清楚,因為有些壓在裏麵,還未拆箱,但光從表麵估算,大概有四千多支。
看來這不是一條簡單的海盜船,肯定與某個國際軍火組織勾結,向中東和非洲沿海地區走私軍火。倉庫的燈光比外麵的更暗,我隱約看到另一側的牆角有很多刑架,幾個女人被固定在上。慢慢的靠近一看,頓時毛骨悚然,幾個白人女子被吊綁在上麵,渾身都是鞭痕,一個黃頭發的女人四肢大開,拷在一張類似手術台的鐵床上,旁邊幾個籠子裏,養著很多白鼠,紅發女子的身體,已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翻開她的眼皮,瞳孔早已放大,剛剛斷氣不久。
其他女人見葉川過來,都抬起頭,慌亂恐懼的看著我,以為又有人過來要折磨她們,全部哆嗦著,央求哀告。“堅持住,很快就會有人來解救你們。”葉川用英語安慰著她們,但葉川心裏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一個問題。
壓抑著心頭的怒火,葉川又回到那個瘦高個兒跟前,用手頂住他的喉結,微笑著對他說:“這個船上有多少男人,都是什麼來曆,狙擊手共有幾個?你不用說話,點頭就可以。”他見葉川突然變的溫順,也跟著放鬆下來,驚恐的眼神中,隨之流露出誠懇,連忙點頭表意聽從。
“六十個男人?”他搖頭。我又接著說:“六十個以上?”他急忙點頭。葉川盡量加快審問的速度,多拖延一分,就多一分危險。最後,總算了解到這艘船上的重要情報。
“作為對你的回報,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就是東南亞地區通緝的雇傭兵一一代號‘黑曼巴’。”話一說完,他的瞳孔即刻放大,一副見了瘟神似的表情。“你不用害怕,我不會殺你。彈藥庫的女人是被你們折磨的對吧?”他先是搖頭又是點頭,想來折磨女人的不止他一個。
“老鼠是你放進那個女人身體的對吧?”問完這句話,葉川展露出一個微笑。這個家夥雙眼沁出了眼淚,噗噗的往外流淌,好像預感到這是死亡前的典罪。其實,用切他手指的辦法,撬他嘴裏的信息,是很初級的刑訊逼供。葉川在傭兵營擔任狙殺特工時,曾兼職過審訊俘虜。
對於那些從歐美發達國家秘密潛入的特工,用切手指的辦法逼他們交代,就像老媽媽打自己已經成年的孩子。即使削光特工的所有手指,也不能讓他們說出半個字兒,那才是真正的硬漢,就像中國抗擊日本侵略者時,被殘暴日軍逮捕的革命誌士,任那些無恥日軍用盡獸刑,依然鐵齒鋼牙,視死如歸。
而眼前這個,隻不過是個亡命之徒的海盜了,而那些鮮為人知的刑訊,別說用這種人身上,隻需讓他看上一回經過,就一定能嚇的全部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