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勢一上來,葉川就覺得渾身舒坦了不少,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葉川直接來到了迦娜說的族長所在的地方,在一塊橢圓形的巨石正中,有一張打磨出來的石板床,床上墊著的是厚厚的獸皮,一張比葉川見過的還要巨大一些的熊皮被當成了棉被,結結實實的蓋在了石床上麵色蒼白的老者身上,這老者想來應該就是迦娜的父親了。
葉川第一眼掃過去,發現,老者麵色蒼白,偶爾眉毛才會有一下抖動,氣若遊絲,看起來都有些進氣少,出氣多了。一股暗紅色的血液順著獸皮的褶皺處緩慢的往下低落。
掀開獸皮,在背部是一塊巨大的炸彈殘片刺在了背上,葉川開始檢查單片的位置,以及確定是否有傷及內髒和骨頭,萬幸的是,彈片卡在了肋骨上沒有對身體的髒器產生傷害,現在黨務之急是需要馬上給老族長取下卡在身體裏的彈片,顯然那些土著也知道,彈片不能隨便的拔出來,因為一旦造成二次出血的話,用藥草和可能會止不住,但是萬幸的是葉川的醫療包是用針線的。
從昨晚到現在,老族長能撐到這個時候已經可以說是一個奇跡了。做手術的話一定湖出血,可能會流血而死,但是如果不做的話,就一定會死。保險起見,葉川隻好用針筒從自己的血管裏抽出了五百毫升的血液,這讓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暈眩,但好歹是撐住了。
實際上葉川並不知道老族長是什麼血型,但是他知道自己是o型血,隻要老族長不是什麼奇怪的rh陰性血,那就還有的救。一開始那些土族對於葉川抽自己的血感到很好奇,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當他們看到葉川把裝血的醫療袋讓迦娜舉起來的是就知道了,這是在給老族長輸血,頓時剛長黑壓壓的千把號人,同時都跪了下來,在地上虔誠的喊起了:“烏拉,烏拉……”聲音此起彼伏,氣勢著實逼人,但這些葉川已經不在意了,現在他唯一的目標就是在自己還沒有暈掉之前,先把這台手術完成。
葉川把老族長的身體完全放平整,找了一塊從船上拿到的用水煮過的白床單蓋在了老族長的背上,然後在傷口處剪開白布,這樣的話,眼神的注意力就隻能在傷口附近徘徊,以避免其他的部位的些許小傷痕影響到葉川的判斷。
做手術是個費腦又費力的活,先在彈片的兩側輕輕隔開一個口,讓取彈片的時候,盡量不對傷口造成二次傷害。剛切了一小刀就又有鮮血溢了出來,葉川馬上拿幹淨的棉球擦幹淨,然後輕輕的取下彈片,用酒精消毒後,就直接用縫合針縫合了起來。然後再在傷口處消一邊毒,灑下金創藥就包裹了起來,打下抗生素和破傷風球蛋白之後,這台手術基本就算完成了。
說起來很快,但操作起來確實極慢的。整台手術持續了四小時才結束,看著臉上已經逐漸有了一絲血色老族長,葉川長舒了口氣,再也堅持不住,加上他原來手臂上的傷還沒好利索,沒站好就直接在老族長的石床邊上直直的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葉川已經躺在了洞中的另一處石床隻上,床邊是焦急等待的東籬和淒草,此刻他們的臉上掛滿了擔憂的淚花。
葉川可不想看到他們這個樣子,馬上就想坐起來寬慰她們一下,沒曾想,剛起來腦袋就又是一陣陣的發暈,還好淒草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扶住了葉川。
“外麵怎麼樣了?”
雖然淒草很不想葉川再操心,但是這畢竟關乎大家的生死,隻好抿著嘴說:“你已經昏迷了三天,海盜船上的人以已經開始上岸搜尋了,因為對雨林的不熟悉,暫時被困在了灘頭,沒有進入雨林,但是三位大祭司已經折損了兩位,剩下的飼養的獸兵也已經折損大半,我是聽迦娜說說的,老族長昨天已經醒了,此刻他們正在開會。”
“扶我過去,我要聽聽她們的想法。”
對於淒草來說,隻要是葉川的命令她們就會無條件的執行。東籬和淒草一人一邊扶著葉川開始向老祖在所在的石床方向移動,也不知道是不是葉川曾今用自己的血救過老族長,所以部落裏的人,看到葉川後,都會非常恭敬的點頭。
本來,想這種會議,在大石附近都會警戒的,但是衛兵還是很輕鬆的放葉川入內了,老族長正在迦娜的攙扶下好像正在和剩下的那位大祭司討論這什麼,這家夥和迦娜一樣渾身上下紋滿了圖騰,但是被煙熏火燎的跡象很明顯,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顯然就是剛剛經受過戰爭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