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就趕到了醫院,胡月一下車便飛快地跑進了醫院內,原本漂亮的臉蛋此時也是泛白,顯得格外的著急。
高峰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靜靜地跟在胡月的身後。
很快,兩人便趕到了胡月媽媽所在的病房內。
病房內,胡月的媽媽正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她的腦袋上被纏著厚厚的繃帶。
一看到這畫麵,胡月便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氣血上湧,她雙腳一個不穩就要摔倒。
而一直注意著她的高峰也是立刻上前,一把扶住了胡月,“老師,你沒事吧?你不要著急,現在阿姨已經脫離了危險,隻要再休養一段時間就沒問題的。”
高峰還是頭一次見到冷淡如冰的胡月竟然是如此的心力憔悴。
胡月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勉強地站穩,她的臉色慘白搖了搖頭,“高峰,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媽媽有嚴重的心髒病。而且現在又受了傷,我怕、我真的怕……”
說到最後,胡月已經沒有膽量再繼續說下去了,她的臉上也已經是布滿了淚花。
看著楚楚可憐的胡月,高峰心頭不由輕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胡月的肩膀,“老師你先冷靜一點,要是阿姨看到你現在這個狀況肯定不會安心的。”
聽到高峰的話,胡月這才勉強地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她的臉色卻始終顯得非常憔悴。
這個平時很強勢的女人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是高峰所沒有想到的。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胡月始終是個女人,她不把自己脆弱的一麵表露出來也並不代表著她沒有脆弱的一麵。
相反,她一直所表現出來的堅強反倒是一種偽裝的堅強。
想到這裏,高峰心裏又是輕歎了口氣,同時對這個女人多了幾分了解。
她可是個挺可憐的女人。
“高峰,我們出去吧,我想讓我媽靜靜地休養。”胡月冷靜了好一會兒後才跟高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高峰點了點頭,然後便和胡月一同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胡月人靠在牆上,眼裏噙著淚水,聲音顫抖地說道,“我爸從小就把我媽和我丟了跑了,是我媽一手把我拉扯大的。”
高峰隻是靜靜地聽著,沒有吭聲。
“嗬,你不是問我為什麼年紀不小了還沒有男朋友嗎?其實我以前也談過,甚至都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不過當他聽到我說要和我媽一起住的時候,他、他就把我給甩了……”胡月臉上掛著淚水,喉嚨顫抖著說道。
高峰不由地一陣,現在倒是明白胡月為什麼還是單身一人了。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沒有那個男人喜歡自己將來的老婆帶著一個“拖油瓶”。
高峰輕聲歎息了一下,然後目光又落在了胡月的身上,“所以你就再也沒有找過男朋友了?”
胡月輕輕地點了點頭,有些傷感地苦笑道,“我媽的心髒病很嚴重,估計、估計已經沒多長的時間了,我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好好地陪著她,讓她安度晚年。至於愛情……嗬,天底下的男人都和烏鴉一樣!”
“老師,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不過我並不同意你的話,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像我高峰這樣的好男人的。”高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胡月白了一眼高峰,也沒有什麼心思和這混蛋多去爭辯。
隻是受過一次傷的她不想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
但是連胡月自己都沒有能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跟高峰、要跟她的學生說出這種話……
難道說她對高峰有很特殊的感覺?
想到這裏,胡月感覺自己絕對是瘋了,要不然的話為什麼會有這種瘋狂的想法?
搖了搖頭,胡月強壓下這種想法,轉而衝著高峰說道,“高峰,我媽現在也沒事,你就先回去吧,你還要上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