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頓的身體消失了，變成了量子信息態的本質。
化為無形，散入到少女終末旅行的世界之中，然後開始向過去、未來，時間線的兩端延伸。
看到這一幕，鴻鈞對身邊的玉帝說道：“曼哈頓博士，離聖人也隻差一步了。”
玉皇也感歎：“此人法力稀鬆平常，但境界之高殊為可歎！不過話說回來，這一步之遙，也許就是天塹。”
鴻鈞：“美麗國的其他人，比如有百萬恒星爆炸之力的哨兵，法力是高，但不明因果不修大道，就是有天大的法力，又有何用？”
“曼哈頓博士，已經成就了最難的混元，隻缺少大羅的不朽本質，他現在隻是一名守望者，而不是求道者，也不是行道者。”
“一旦他認清真我，找到自己的道，將自身性靈之光打磨為先天不滅靈光，那也就是聖人了。”
“此人，有成道之姿。”
在其他人眼中曼哈頓博士隻是消失了。
但鴻鈞能看出這是“寄托虛空”。
聖人能以“元神寄托虛空”。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元神融入空間，那麼low。
這個虛空，不是空間。
虛：道家所說的虛無。
空：佛門成往壞空的空。
虛空，沒有物質，也沒有能量，是宇宙開辟之前的狀態——在太極、混沌、鴻蒙之前。
那是一處什麼都沒有的狀態。
沒有物質、沒有能量、沒有時間、沒有空間，甚至也沒有孕育什麼。
鴻蒙才是道孕育萬物之時，混沌則是出現了一切要素的雜糅：混沌之氣。太極是混沌分化，開始化為陰陽，也就是各種對立：天與地，時與空，物質與能量，正電子與負電子……世界真正造化的時候。
不過在虛無之中，有一物理論上可以存在：
先天不滅靈光。
這個名字，原本就有其特殊的意義。
聖人的元神為先天不滅靈光！
不滅：聖人具有大羅的不朽特性，萬劫不磨。
先天：聖人超脫時間線，能將元神寄托在虛無之中，貫穿時光長河，先天而生。
靈光：性靈之光。
神教上帝創世，《舊約聖經·創世紀》中，有相關語句：起初，神創造天地，地是空虛混沌、淵麵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麵上。神說，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
這其中的描述其實就是性靈之光。
性靈之光，也就是真靈！但與凡人的真靈不同，能發出無盡光輝，這個光輝就帶有不朽的神性！是聖人的真靈本質，代表某種或某些大道，“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的體現。
真靈是什麼？
這是比靈魂還要本源的東西。
封神演義，哪怕死亡，隻要殘留下真靈，依舊能在封神榜上化為天神。
真靈中蘊含一個人的記憶、意識、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理念、思想……
隻要真靈不滅，就不算徹底消亡。
我思故我在！
其實以科學來看，真靈，也就是信息的集合體罷了。
但這些信息具有不滅的特性，還能超脫時間長河，回溯時間線，返回道孕育一切的鴻蒙之前，寄托虛無，化為宇宙誕生後最古老的概念，將自身大道銘刻在日後開辟的天地之中，或將自身，化為某一種大道權能的體現。
這就是聖人。
洪荒流的起源：盤古。
有種說法，盤古開天辟地身隕，軀體化為洪荒的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元神化為三清。
所以三清在洪荒體係，尊貴無比！
因為洪荒大世界是盤古創造，三清是盤古正宗！
但太上老君，明明是春秋戰國時降生的，老子降生後，修真一脈的理論源頭，才出現。
聖人都萬劫不磨了，何況盤古？這樣一尊大能開辟世界為什麼會隕落？
這盤古，未必不是老君成就聖人後，與道門承認的另兩位聖人：元始天尊、靈寶天尊（通天教主），三清聯合，返回洪荒時間線起點，創造出的最高貴跟腳。
盤古屠殺三千混沌魔神，在太極紀開天辟地——也未必不是未來修行有成之後，以先天不滅靈光超越時光長河回到那一刻的其他聖人們，想爭一爭這個盤古正宗，洪荒起源，大戰一場。
還有“道經”的記載是：宇宙混沌，日月未光，太上老君生於其間，化名為盤古；經過五太（太一、太初、太素、太始、太極），輕清上浮、重濁下凝而開天辟地；又由玄元始三炁，化生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