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江一斐背著書包走出江家別墅大門,便看見站在門外的顧瑾年,手上還拎著早餐。
“江一斐,早啊。”顧瑾年揮揮手,笑得唇紅齒白很是溫暖。
“早啊,你在我家門口做什麼?”江一斐有些困頓,顯得懨懨的。
被噎住的顧瑾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頓了一下,將早點塞進江一斐手裏。
“我怕那些職高學生又來找你麻煩,我保護你。”顧瑾年臉色微紅,顯得有些局促。
江一斐瞪大了雙眸,顧瑾年的羞澀,在她眼裏成了不好意思。
她覺得顧瑾年是被欺負怕了,變著法子求她庇佑他呢,看了看手裏的早餐,她也就爽快吃了。
顧瑾年哪裏知道自己隱晦的好意和愛慕已被完全曲解,他拿出錢包抽出一張黑卡。
“江一斐,這裏是三千萬。你先給白家的人,剩下的兩千萬,明天就能湊齊了。”顧瑾年眸光閃過一抹心疼,江一斐在江家的境遇,他都明白。
江一斐吃完最後一口麵包,將包裝袋揉成一團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她接過黑卡看了看,又拿過顧瑾年的錢包塞回去。
“三千萬啊顧瑾年,你還要再補兩千萬?你做慈善啊?”江一斐輕笑一聲。
顧瑾年滿臉通紅,局促解釋道:“我怕白家的人為難你。”
江一斐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屑笑道:“沒人為難得了我江一斐。”
顧瑾年:“……”他們一起被欺負的時光,難道都忘記了嗎?
算了,顧瑾年收起錢包跟在江一斐身後,打算等會直接把卡給白寶兒。
兩人一踏進教室,便有好事的同學起哄。
“江一斐,你竟然還敢來學校?”
“江一斐,你姐姐江雅蘭和白寶兒關係那麼好,要不你去求求你姐姐,說不定這事兒就算了。”
江一斐沒搭理任何人,顧瑾年被叫去辦公室拿試卷,她自顧自走到自己課桌前坐著,趴下便開始補眠。
正睡得迷迷糊糊,江一斐頭皮一痛,白寶兒拽著她的頭發逼她抬起頭來。
她眯眼睨著眼前白寶兒扭曲的麵容,帶著憤恨和得意。
“裝睡呢?”白寶兒甜甜笑著,雙眸卻越發惡毒。
江一斐冷聲道:“鬆手。”她是真的懈怠了,竟然被扯了頭發!果然閑適的日子讓人墮落。
白寶兒驕橫慣了,還沒人敢這麼命令她。
不等她反應過來,江一斐直接一抬手扇在了她的手背上,白寶兒吃痛收回手,瑩白如玉的手背瞬間通紅一片。
“你你你!!!你這個賤人!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打我!”白寶兒可愛的臉頰不敢置信,平時江一斐罵不還口打不還手,昨天推翻了她的桌子,今天竟然敢對她動手?!
江一斐並未開口,隻冷冷睨了白寶兒一眼。
她冷冽的眼光射過來,白寶兒隻覺得臉上潑了一盆冷水,背脊也升起陣陣寒意。
白寶兒臉色慘白,原本怯弱好欺負的女孩兒,此刻宛若惡魔,她卻不願意在眾人麵前露怯,隻能大聲叫囂道:“你神經病吧?!你瘋了!”
江一斐心口一疼,大概是原主殘留的情緒在作祟。真正的江一斐,可不就是被他們逼得崩潰,患上抑鬱症。
“白寶兒,神經病殺人,可是不用償命的。”江一斐語氣嘶啞,扯出了陰測測的笑容。
白寶兒一哆嗦,險些就站不住腳,她怕極了江一斐這樣詭異的笑容,好似她已經是個死人一般。
圍觀的少年們也有些驚悚,大家都覺得江一斐可能真的瘋了。
“江一斐,你這個下賤的女人,我撕爛你的嘴。你還沒賠我的錢!你竟然敢威脅我!我家裏已經知道這事兒了,等會兒下午我爸爸媽媽就會來學校!大家都看見了,你先打了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白寶兒叫囂著,俯身就要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