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斐這話實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江一斐,你……”白寶兒眼看江一斐這態度,立馬就要叱罵出聲。
白炳然製止了她,冷聲道:“寶兒,你住嘴!江一斐小姐,實在是我白某教導無方,還請你不要怪罪。”
眾人瞪大了眼睛,江一斐何德何能?竟然能夠讓白老爺子這麼客客氣氣的說話。
江一斐聳聳肩,邪肆的眼眸毫不在意,她漫不經心從書包裏摸出那個小袋子,遞給白炳然。
“錢打到我卡裏就好,卡號我發給白老您了。”江一斐對白炳然的態度,比較客氣。
畢竟罪不及家人。
“謝謝江一斐小姐,日後若有什麼白某幫得上忙的,也請不要客氣。”白炳然的態度讓眾人更加迷惑。
特別是站在一旁的白寶兒,他覺得自己被打臉了,還是最疼愛她的爺爺親手打的,這個江一斐,到底憑什麼?
江一斐瀟灑揮揮手,轉身直接離開,那背著書包離開的背影,乖巧至極到讓人想象不出來她剛剛囂張無比的表現。
來氣的白寶兒,兀自倔強站在原地。
白炳然沒有多餘的心思理會白寶兒,他如樹皮般幹枯的手顫抖著打開那普普通通的小袋子。
窩在手裏的恒石項鏈,明明那麼真,可江一斐說過的,這是假的,她朋友做的。
白炳然激動之餘也很好奇,江一斐什麼朋友,竟然如此厲害。
而江一斐本人……白炳然想起剛剛她那淡定從容,甚至帶著邪肆笑意略顯玩世不恭的表現。很少有人能在他的威嚴下如此自在。
白炳然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說到底是過來人,至此他越發覺得江一斐不會是尋常人,至少一個小小的江家,留不住她這尊大佛。
白寶兒對此卻一無所知,還在生氣爺爺隻顧著看手裏的東西,都不哄哄她,奈何她也好奇江一斐到底給了爺爺什麼。
她踮起腳尖一看,雖然白炳然迅速收回手,可她還是看清楚了,是恒石項鏈。
江一斐怎麼會有恒石項鏈?還賣給了爺爺?
“寶兒。”白炳然輕輕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就算你不能和江一斐搞好關係,也不要再得罪她了,好嗎?”
“爺爺……”白寶兒還想再說些什麼,一對上白炳然嚴肅的視線就識趣地改了口,“我知道了。”
不要得罪江一斐?明明是江一斐得罪她!這個該死的賤人,到底是怎麼辦到的,竟然能讓爺爺也護著她!
白寶兒心下越發憎恨,隻覺得江一斐簡直就是她的克星,讓她淪為笑柄不說,還搶奪了她的一切。
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向爺爺告狀呢!
“爺爺,我去上課了。”白寶兒懨懨揮揮手,打消了告狀的念頭。這不是觸黴頭嘛!總有機會收拾江一斐那個賤人!
白炳然最疼愛白寶兒,一見她這模樣便知道她隻是隨口胡亂應了下來,之後會怎麼樣隻能另當別論,他也隻能希望將來若真的萬不得已……
想到這裏,白炳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找個機會,讓江一斐欠自己一個人情,省的將來他的寶貝孫女真的惹出了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