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道人費了好一番手腳,才解了石磯娘娘身上的無色軟骨香,她輕聲問道:“姐姐,你感覺怎麼樣?”
石磯娘娘有氣無力道:“妹妹,幸虧你及時解毒,不然怕是要恢複原形閉關才能逼出這入骨奇毒,那樣得損耗不少精元,你這個孽徒,我非擰下她的腦袋當板凳兒。”
蚊道人趕緊賠禮道歉:“還望姐姐恕罪,都怪我教徒無方,才讓姐姐受了這般罪。”
六翼金蟬在一邊哂笑:“師妹,我說了你多少次了,就是不長記性,竟然栽在一個淬體秘境的後生小輩手上,傳出去,你這玄黃時期的大魔頭,怕是要名譽掃地了,看你今後還怎麼統禦群魔。”
石磯娘娘哭喪著臉說:“誰能想到他如此陰險,比群魔難對付多了。”
蚊道人說:“姐姐,你且好生休息,我與金蟬師兄找那孽畜,教訓一番給你出氣。”
石磯娘娘點點頭:“別打死他。”
六翼金蟬笑了:“怎麼,你也有心軟的時候?”
石磯娘娘咬牙切齒道:“我要親手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哎唷……”她說著想要坐起來,但卻重重摔在了地上,不由氣的火冒三丈。
蚊道人扶著石磯娘娘坐好,道:“姐姐,那孽畜就交給我們,你在此安心療養。”
石磯娘娘道:“你們去吧,別讓他逃走了,萬一進入了人教的地盤,或者加入闡教的門下,可就不好下手了。”
六翼金蟬大袖一揮,樹洞中一片金光彌漫開來,他布下了一個防護陣法,將石磯娘娘覆蓋在其中道:“我們走了,有事就捏碎傳音符。”他將一塊玉符遞給了石磯娘娘。
石磯娘娘拱手行禮:“多謝師兄!”
蚊道人與六翼金蟬走出了幽暗的樹洞,蚊道人豎起二指撚訣之後,她的瞳孔之中血光浮動,許久後她吐了一口氣道:“金蟬師兄,那逆徒正在十裏外的一株大榕樹下,我們過去吧。”
六翼金蟬點點頭,兩人身形一變,化為了本體,血翅黑蚊紅光籠罩,六翼金蟬妖芒畢現,兩點微光破空飛去,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不久,二魔出現在了李勉所在大榕樹上空的千丈之外,化身人形之後,蚊道人說:“金蟬師兄在此等候,我這就下去擒了他們。”
六翼金蟬道:“蚊師妹且慢,你若是捉他前來,必然心生怨恨,今後你師徒二人之間必定生嫌隙,剛才我觀他頭頂有神光浮動,怕是一名罕見的大氣運者,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切不可與他打下心結,造成因果。”
蚊道人雖然壽元遠超六翼金蟬,但常年在深山遊走,修為上要勝過六翼金蟬,但眼界方麵卻是不如,她恭敬道:“多謝金蟬師兄提醒,可是若放任他,豈不是錯失機緣,再者與姐姐也不好交待。”
六翼金蟬催動神念辨識四野,他笑了笑:“我有一妙計,你附耳過來。”
蚊道人湊了過去,聽罷連連點頭:“多謝師兄出謀劃策。”
兩人身形從雲間一晃而過,落在了山澗中的一個地穴旁,蚊道人拿出三丈紅菱抖了數下,一團血氣湧入了地穴,裏麵傳來的吱吱哇哇的叫嚷聲。
原來,這是一處鼠精的妖洞。
血氣攜著腥風刮進洞中,把門的小鼠精嗆的鼻涕眼淚橫流,怪叫著關閉了洞門,跑著前去向鼠大王稟告:“吱吱吱,禍事了,禍事了。”
鼠大王正在宴請貴客,他披著大紅袍,嘴臉有些人的模樣,手腳初具人形,起身拖著長長的尾巴道:“何事驚慌,沒看到本王正在與山貓夫人約會嗎?”他對麵的石椅上坐著一個身披白袍的貓妖,貓妖與鼠大王的修為差不多,也算是門當戶對了,二人正在你儂我儂的說情話,讓老鼠精打斷之後,山貓夫人很是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