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雨,地上冒泡,
蘑菇出來,戴個草帽,
小兔看見,樂得直跳,
挎著花籃,邊采邊笑,
雨後的天藍的刺眼,肥厚的葉子泛著油光,兔子姑娘正在森林中采蘑菇,不料突然刮起一陣歪風,邪氣夾雜著一絲腐朽的氣息。
兔子姑娘嚇了一跳,她看了一眼森林深處,隻見一隻身披紅袍的鼠妖走來,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頭上戴著王冠,露著兩顆鋒利的門牙,長尾拖動掃的落葉簌簌直響。
她剛想跑,卻見一隻白袍貓妖堵住了去路,她用利爪梳理著雪白的毛發,擺動著柳腰向她走來。
兔子姑娘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花籃落地,蘑菇滾的到處都是。
鼠大王發出了唧唧唧唧的笑聲,對山貓夫人道:“真是走運,一來就遇到一個誘餌。”
兔子姑娘想要跑,山貓夫人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兒:“你跑的了嗎?”她說著揚了揚細長的眉毛,一雙滾圓的貓眼透著綠光,嚇得兔子姑娘連連乞求:“不要吃我,求求你們了。”
鼠大王對山貓夫人說:“你下手輕點兒,萬一弄壞了,可就沒用了。”
山貓夫人輕哼一聲:“我自有分寸,用不著你說,別看見兔子精可愛,就跟老娘這裏騷情。”
鼠大王急忙賠笑道:“夫人說的哪裏的話,我豈是那種見異思遷之輩,還是先審問清楚這兔子精的來曆,再做計較。”
山貓夫人一把將兔子姑娘推到了鼠大王懷裏,鼠大王接住之後,見山貓夫人目光如刀,急忙推開後幹咳幾聲,他整理了衣襟,裝腔作勢地問兔子精:“小姑娘,你家是哪兒的,家裏還有什麼人啊?”
他與山貓夫人特意出來尋找抓捕李勉誘餌,隻要聲東擊西,捉了花露珠,不愁李勉不就範!
兔子姑娘瑟瑟發抖道:“回鼠……大仙,我叫玉兔,祖上是月桂山麒麟王治下的子民,龍鳳大劫時卷入了三族爭鬥,我玉兔一族幾乎滅絕,我是唯一的幸存者,無名無姓,為了紀念祖先的恩德,我便將玉兔二字作為名姓,忍辱偷生修煉千年,吃盡苦頭,始得人形,潛藏與這深山之中平靜度日,不問世事,還請二位大仙看著我可憐的份上,饒我一死,定不忘大德,日後立長生牌為你們早晚祈福……”
鼠大王聽罷抹淚道:“真是感人肺腑,你走吧!”
山貓夫人一腳踩在了鼠大王的尾巴上,掐著小腰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鼠蒼蒼,你別忘了我們出來幹什麼的,事情要是辦砸了,惹得仙人降罪,你一窩拉的青鼠一族就準備喝老鼠藥吧!”
鼠大王打了一個寒顫,他腦子清醒了幾分:“玉兔,你不能走!”
玉兔聽了直掉眼淚。
山貓夫人瞥了她一眼道:“哭哭啼啼像什麼樣,沒打你沒罵你的,你矯情個啥?就算是真要你的命,也要硬氣一些,不然白修了一千年,身軀是化成人形了,但心智還是三歲小孩兒,這還不如不修的好,乖乖做一隻小兔子,活上三年五載的倒也安逸,免得惹人笑話,丟我們妖精的臉。”
讓她這麼一說,
玉兔還真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