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章 幽州不失！（10）
第一四零章 幽州不失！（10）
“高將軍！你可有知覺，城內的朔方軍有不穩的跡象！”河陽三鎮節度使兼陝州節度使範質強自壓抑下心潮起伏，緩緩說道。本來他被石重貴任命為河陽節度使，應該率領原朔方軍將士近萬人馬移駐孟州。但是新任澤潞節度使楊昭儉與副使王景都上書說懷，孟二州為澤，潞與中原的後路，明知朔方軍不穩，而把澤潞的後方交給他們，似有不妥。本來就把澤潞當成對抗河東大前方的石重貴恍然大悟，剛好輪任陝州節度使的石讚回朝覆命，石重貴馬上就留住的石讚，空出陝州節度使的位子，一並扔給了範質，並令大軍不得在河陽停留，直接隨範質駐節到陝州。
高行周想一想，答道：“最近傳言太多，說河東起兵直趨開封，已經要過洛陽，要召朔方軍一齊謀富貴！雖則流言絕不可信，但俺看卻要小心應對為好！”對他這個西麵行營都部署來說，駐在河陽還是陝州都無所謂，隻是朝廷朝令夕改，不免威信不著，再則擺明了對原朔方軍無比的忌憚，這讓高行周對整頓軍隊感到十分的棘手，就靠手下那麼千把親軍，根本不足以壓製逆方軍近萬人馬，有心想讓石重貴再撥點人馬，卻發生的契丹南侵，然後石重貴又揮軍北進，看來這一進半會，石重貴是分不開手來理陝州這邊了，隻好能糊弄就糊弄，對付著過日子罷！
”高指揮使，你怎麼說？“範質轉向畢恭畢敬地侍立在一旁的步軍指揮使高長生，這人原來是青州軍將領，感於皇恩投了石重貴，經過武備學校速成班培訓之後，便跟著範質來到了陝州，由於他畢竟讀過書，談吐行止都與一般的粗魯丘八不同，更兼心思靈巧，是以甚得範質賞識。
高長生連忙拱拱手，道：”回使君話，高將軍說得不錯。這半年多來雖經咱們多方滲透，百般挑撥，但時至今日，真正能有希望倒向朝廷的，也就是兩千餘雜牌軍。對原朔方節度使馮暉仍然死忠的的步軍都指揮使獨孤敬，馬軍都指揮使吳應雄所部六千餘人，當真是針插不進，水潑不入，酒氣財色來來回回少說也有幾十遭了，說來慚愧，銀錢花了不少，都頭是拉了一兩個，指揮一級的，一個也沒拉到！卑職辦事不力，還請使君大人治罪！“
範質擺擺手道：”半年時光，能策反兩千人，也算是奇功一件了！你說那六千餘人死硬不化，那也難怪，朝廷猜疑都擺在明麵上了，他們先前都是馮暉一手帶出來的兵，蔫能不心有所想？高將軍手下有一千人，再聯合那兩千人，咱們也算是有那麼一點氣力了罷！“
高行周搖搖頭，淡淡道：”那些個酒肉朋友，靠不住的！真要衝突起來，能夠給咱們撐腰杆子的，也就俺手下這千把人。到那個時候，這些人能不趁火打劫就不錯了！“
範質臉一紅，他於軍事上不太在行，是以將高長生引為心腹，也好有個依靠，不料高行周一針見血，似乎對自已暗地裏努力的成果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雖有所不服，卻也覺得老將講得有道理，一時反駁不得，隻得斜眼看著高長生，看他有何說法。
高長生卻是大為尷尬，範質不懂軍事，自已正有進一步的好機會，是以百般投其所好，誇大離間挑撥的功績，卻被高行周一語道破，真要翻變起來，那些個豬朋狗友最多也就是袖手旁觀，想他們幫忙那是比登天還難，最終能依靠的，也就原青州將領，高行周及部下親兵而已，一千對六千，兩邊都是百戰精兵，摻不得假，勝負一點懸念都沒有！
見範質投來半是求救，半是詢問的目光，高長生額頭見汗，想了好一會，硬著頭皮道：“這。。。。。高將軍說得極是！”
鬧了半天，這挑撥離間做了和沒做一個樣，範質修養再好，也忍不住有了氣，高聲道：“要錢給錢，要人給人，你就隻能拉些熊兵熊將過來麼？！本使可不能答應！”
高長生隻感覺背上冷汗像小蟲子似地爬來爬去，這升官發財的前程，似乎有點不太妙了！連忙道：“使君且放心，卑職與羅銳時時刻刻都在下死力用心做事，一定可以攻破朔方軍核心！”
範質書生脾氣發作，一甩長袖，冷冷道：“行了！沒事便下去罷！”
高長生想一想，咬牙道：“使君莫惱！長生還有一事稟報！”
範質哼一聲，道：“你還想要錢？！陝州府庫裏就那麼三十多萬貫，還要對付全軍的衣食呢，哪有那麼多錢給你們去花天酒地！“惱怒之下，也不顧高行周就在一邊，直截了當地挖苦起高長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