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豬兒將像草雞一般扔過來的劉承佑接過,卻見這小子雙目緊閉,口角涎水不住地淌將下來,不由“咦”了一聲,道:“這小子。。。。。怎
地如此?!”
王峻橫了解暉一眼,揉一揉肩膀,道:“不妨事!這劉家二小子自小便有癲病,發作起來就是如此,卻不害性命!他自昏睡,咱們還省了事!
”
趙豬兒啐一口,道:”老子英雄,兒子卻這等樣子,老劉家莫不是前世做了甚麼孽?“
解暉喝道:“不要胡說!秀峰兄,咱們跟下來便去內院抓李夫人?”
王峻神情輕鬆了一少,居然笑了一笑,道:“正是!這小子從小體弱,極得李夫人溺愛,有他在手,這事情就成了個七七八八了!”
一行人不再多話,由王峻帶頭,離開大屋,穿過一道月牙門,劈翻幾名下人,便進入了一個清幽的院子,院內打掃得幹幹淨淨,一條碎石小徑
通往一幢大屋,小徑兩旁,整整齊齊地種滿了梅樹,梅花開得正盛,此處的梅花與院外的大不相同,顏色紛繁,雪白,絳紫,殷紅,淡粉,香
氣濃鬱,分了十餘人圍住大屋,解暉率領一眾丘八跟著王峻,踏上小徑,手上兵器碰到曳到梅枝,一陣喀喇喇輕響,枝上花瓣紛紛落下,各色
花瓣紛紛揚揚,落到軍士頭上,衣甲之上,一時間有如置身仙境,肅殺之氣,登時減了三分。
“何人擅闖到此!”一聲清脆的嬌叱,梅樹林中閃出一名小婢,手捧一束梅花,梳個雙丫髻,髻上綴了幾朵雪白的梅花,額上化個梅花妝,著
一襲粉紅窄袖襦裙,眉目如畫,一張小臉兒宜喜宜嗔,年紀雖小,倒是個美人胚子。
王峻喝道:”月梅,二郎發病了,特扶來見夫人,快快讓開!“
月梅眼波一轉,叫道:”既是扶二公子前來,為何還帶了這許多軍士?!“
解暉踏前一步,右手伸手便抓,嘿嘿笑道:”小姑娘嘴巴倒利索!“
那月梅倒是伶俐,尖叫一聲,居了閃過了解暉右手,扔了梅花,朝後狂奔。
王峻臉色一變,叫道:“一撞兄,生死關頭,不可有雜念,除李夫人外,不要留活口!”
解暉愣了一愣,呐呐道:”小姑娘身手倒快!弟兄們上啊,拿住李夫人,富貴就有眼前!“
眾人齊應一聲,大步向前,一些軍士竄入梅林中,嫌梅樹擋路,紛紛揮刀砍劈,一株株梅樹在花雨紛飛中倒下。
吱呀一聲,大屋朱紅木門打開,讓那月梅奔入屋內,兩名身著胡服,足踏軟靴的女子閃出門外,掌中都持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厲聲喝道:“
甚麼人?!擅闖夫人院中,不要命了麼?!”
王峻心中暗道:“果然早有準備!”轉頭叫道:“大夥小心,這兩個賤婢武藝甚為了得!”
見那兩名持劍侍婢年紀稍長,麵目姣好,麵目酷肖,顯是姐妹,更兼身著胡裝,顯得英氣勃勃,看得一眾本就是色中餓鬼的丘八垂涎欲滴,爭
先恐後地叫喊著衝鋒向前,內中最為了得的兩名軍士已奔上台階,離屋門不過數步,高舉沉重的兵器,嗬嗬大笑道:“美人兒也會玩弄兵器麼
?”
王峻又氣又急,叫道:“一撞兄快上,這不是耍子!”
“哧哧“兩聲輕響,眾人隻覺劍光如練,眼前一花,兩名衝上台階的軍士慘叫連連,兵器脫手,退了下來,雙手捂住了喉頭,口中大張,隻是
“嗬嗬‘作聲,卻是說不出話來。
解暉大驚失色,叫道:”萬老三,李舍兒,卻是怎地了?!“
兩名軍士退了七八步,撞入人群之中,朝後便倒,雙手指縫之中,鮮血像泉水般噴湧出來,”砰’地一聲,倒在地上,雙手攤開,喉頭上各有
一個血洞,鮮血還在不斷湧出,兩人身體抽搐不已,眼見得是不活了。
王峻又驚又怒,事情一開始順利得緊,不想便在兩個賤婢這裏受阻,連忙叫道:“別怕,李夫人房裏就這兩個賤婢能打,大夥一齊上,結果了
她們!”
眾軍士麵麵相覷,都是臉色發白,看著地上同僚的屍首,一時沒了主張。
解暉伸手入懷,掏出一把金珠,扔在地上,登時光芒耀眼,高聲喝道:“事已至此,俺們還有退路嗎?要不腰束金帶,要不頸上加刃!誰人拿
下這兩個賤婢,人是他的,金珠寶貝也是他的!”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外加色膽包天,眾軍士再次鼓勇上前,不過此次已是七八人一齊圍上,意圖群毆。
“這兩個小娘都是花架子,全無戰場經曆,大夥隻顧近身博殺便是!“王峻在旁高聲點出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