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站直了身子,後背緊貼在後麵的牆壁上。
垂眸掃了眼距離自己的腳邊不足半米的地方,自己剛才就差點從那裏栽下去。
這摔傷崴腳是小,萬一要是傷害到肚子裏的小家夥。
她簡直不敢去想後果。
心有餘悸地再次看了眼,還沒有收回視線,便聽到對麵的男人開了口。
“為什麼要從醫院逃走?”
男人英俊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的溫潤,說出口的話也很輕柔。
讓夏初有種錯覺,似是自己還是那個被他捧在手心裏的人。
低沉溫潤的嗓音,讓她微微抬頭看他。
眉頭卻是不由自主的在下一瞬皺了起來,隻是這麼冷著眸子開口。
“我不是犯人,你也不是我的誰,憑什麼把我關起來?”
夏初平時看上去很溫柔,對著誰也都是一副毫無攻擊的樣子,可是她骨子裏還是有她自己的倔強。
就像是現在,她如同是一個叛逆的孩子。
隻是這麼冷冷地盯著他,將自己包裹進一個不被傷害的空間裏。
厲廷琛盯了她幾秒鍾,掀了掀唇瓣。
“初初,我隻是想關心你。”
他的話像是夏初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她的瞳孔先是猛烈地收縮了一下,一雙手攥握成拳,下一瞬卻陡然間笑了。
“厲廷琛,關心我?你有什麼立場跟我說關心?是用舊戀人的身份?還是寄養在我家裏十四年的情誼?”
她嗤笑一聲,心髒漫過刺痛。
“初初,我們還是朋友,不要拒絕我對你的關心。”
他擰著眉,立在她的麵前。
隻是,在說出‘朋友’兩個字的時候,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眸中閃過一絲的淩厲。
酒店橘色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靜靜地勾勒出剪影,身著白衣的他,好看的像是當年的那個翩翩少年。
可是,夏初卻清楚的知道。
不是了。
他早就已經不再是那個她心裏的少年。
她抿了抿唇瓣,壓抑著那股難受的頭痛,從容不迫地抬眸瞧他。
嘴角向著兩側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再次開了口。
“厲先生這樣的朋友,我還真是高攀不起,你剛才在包廂裏應該也聽得很清楚了,我的朋友現在隻有陸先生一個人。”
她似是故意的一般,知道他不想聽什麼,她就偏要說什麼。
看著他不悅地擰緊了眉頭,她的心裏有著說不出的舒爽。
他那雙狹長的眸子緊迫地盯著她,氣氛突然間便冷了下來。
隻是,夏初卻沒有一絲的躲避。
臉上表情淡淡地回看著他。
“初初,不要故意惹怒我。”
他向著她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遮擋住她的。
她輕輕哼笑,清秀絕倫的臉上綻出笑容。
“好啊!那就請厲先生離我遠一點兒!”
話音落下,不再看厲廷琛一眼,她便轉身從他麵前離開。
隻是,左手腕再一次被他抓握住。
那力道拿捏的很好,不會讓她痛,但是卻也讓她掙脫不開。
“離你遠一點兒,讓你好去找陸景寒麼?你知不知道外麵的人都怎麼說你?”
他晦暗莫測的眸子中有著幾分怒意,抓握著她的手,聲音也不由得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