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教授還是把他叫醒了,好一番勸慰,這才穩住他。
第二天。
慶餘朝堂上,皇帝歐陽澈端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首的新晉貴族在唇槍口戰,眼裏隱隱有一絲不耐煩,他們這些所謂的新貴,所堅持的都是如何規避這場戰爭,而不是從普通百姓的角度出發。
哎,古準的心思他又如何不知道呢?
隻見兵部尚書赫斯頓了頓,說“古將軍想要朝堂出兵支援,可是誰不知道我們的慶餘大軍統共也就七八萬,這一去,先不論能不能贏甄赫大軍,京都危矣,臣不主張出兵支援”說著直接跪在地上。
“可是,有古準將軍,戰局未必不能贏。”歐陽澈的心腹寧名揚反駁道。歐陽澈聽到有人如此說道,心裏不禁舒暢了一絲。
但是大部分的朝臣都不樂意援兵威遠鎮,有人出頭反對,這自然時樂見其成。而支持援兵的人便成為了眾矢之的了。
於是朝臣們紛紛下跪表,反對援兵。寧名揚此時真是孤立無援,但他知道歐陽澈的心思,為歐陽澈說出那句話,那便足矣。
歐陽澈看著下首一眾跪在地上的朝臣,心中十分地不爽,但是麵上還是為難地說:“威遠鎮雖然是一地處偏僻無關緊要的小鎮,但是,失之可惜。而古準將軍又是我朝缺一不可的大將,失之可能引來甄氏的強烈反擊。”說著他頓了頓,然後接著說“威遠鎮是不能放棄的,這相當於向甄氏認輸,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援。”
“但是各位卿家都覺得我慶餘兵力不足,無法給予兵力上的支援,那麼糧草上大家是不是應該支援一下?現在我們與甄氏皇朝勢同水火,一旦我朝出現爭執,那麼可能會引起甄氏的更加猖狂的反擊,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此話一出,朝堂上便鴉雀無聲了。
出錢,這不是等於在折損各大家族的力量?可是,不出錢,那麼前功盡棄,難矣!
歐陽澈看到下首的人此時還在裝聾作啞,心裏不禁冷笑,但是麵上還是不動聲色地說:“保威遠鎮等於保慶餘王朝,望眾卿家珍之重之。”說完長袖一揮,黑著臉便下了朝堂。
眾大臣在這位皇帝上任以來,從未見過他如此火大的一麵,此次議事,不歡而散。
三日後,董尚書的嫡女被傳召入宮冊封為董妃,佟尚書為此準備了500旦大米,10萬白銀,300匹絹布,還有其他的金銀首飾等嫁妝帶入皇宮,可謂風光無限。而董家500旦大米對外便是說董妃為了歐陽澈幫積攢功德,特意捐贈給威遠鎮使用的。
雖說隻是小小的一個尚書大人,但是董海庭背後的家族勢力不可小覷,此次歐陽澈也是找準機會,想拿捏董家,可謂是互惠互利。
可是何人不知,這董妃是誰?董妃,董知書,董家真正的當家人,雖為一屆女子,卻是膽識過人,才識過人,能在亂世中將董家從一個小門小戶發展成為慶餘皇朝第二財閥,其個人魅力更是不可阻擋。
其他的新貴見此,想紛紛效仿,卻被皇帝以國家正當危難之時,不宜大肆擴招後宮為由直接拒絕了。
但是,以佟家帶了頭,需要每個家族略盡綿薄之力,以支援前方戰事。這回各大家族真的是好處沒撈到,還賠了一大筆錢。
再說威遠鎮,古準跟秋言連夜回到城主府,便看到歐陽蘭馥雙手撐著下巴坐在凳子上發呆,時而發笑,時而擔憂。
“我的公主,想什麼這麼出神呢?”秋言打趣道。
“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要登上七八天呢?”歐陽蘭馥嬌笑道。
“本來預想是要一段時間的,但是慶餘軍的現狀實在是讓人失望,不過也恰巧是這樣的狀態,讓我們的人有機可乘,一舉拿下領導權。”古準在一旁麵無表情的說道,他這個樣子,像極了初見古準時的模樣。執法無情。
那麼接下裏的3個月裏便是特訓,將這一批閑散士兵訓練成老練的兵士。為慶餘皇朝的未來鋪路。
而華昭跟魏南則是被安排到城主府練習排兵布陣,跟在古準身邊學習,這是他們求之不得的大好機會。
大概半個月的時間,歐陽澈的密信便傳達到了古準手裏。朝堂的激烈鬥爭便不用多說了,這次歐陽澈選用了懷柔政策,其實也不得不說使用了美男計……
“難為你皇兄了。”古準淡淡地說道。
歐陽蘭馥接過書信,大概的看了一眼,便知道自己皇兄使用的方法,但是500旦大米,對於現在的形勢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碳,“若換做你,你會這樣選擇嗎?”
“未嚐不可”古準輕笑地看著歐陽蘭馥。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但是在當時的情形下,歐陽澈這樣的的方法無疑是一箭三雕的,一來解了威遠鎮的遠急,二來拉攏了有勢的權貴,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便是將佟家放在了所有新貴的對立麵,讓其成為其他新貴圍而攻之出頭鳥,而且還不能有任何怨言。
“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等”秋言和古準異口同聲地說,然後便是相視一笑,知己真的是相逢恨晚啊。